秦氏甫一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她笑着看着二人蜜里调油的模样,面上满是欣慰。
萧乐宁愣愣地看着他三两下就将那结解开,不禁挑了挑眉“你不是说这是死结么?”
“的确是死结。”邵煜咧了咧唇,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只有我能解开。”
萧乐宁……神经病!
“瑛儿来了?快进来!”秦老夫人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宠溺地唤着秦氏的闺名。
萧乐宁偏头,这才看见含笑立在门口的秦氏。
“娘、娘亲……”萧乐宁面上更红,整个人仿佛是私会情郎被母亲逮个正着的小姑娘。
“见过母亲。”邵煜将解下的斗篷递给旁边的香瑶,转身恭敬地对秦氏行了一礼。
“好孩子。”秦氏笑盈盈地应下,携着二人坐下。
屋内正话着家常,屋外陡然传来一道尖细声音
“宛妃娘娘驾到!六皇子驾到!”
萧乐宁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缓缓站起身来行礼。
门帘被人撩起,瑟瑟冷风卷入屋子、扑的暖炉中的炭火都好似衰灭了些许。
“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坐下罢。”秦望凝似水美目满是温和笑意,红唇轻轻浅浅地勾着,“凝儿给父亲、母亲请安。”
“娘娘,这可使不得。”秦明朔赶忙拦着,“你贵为后妃,不可向臣子行礼。”
“外祖父,今日是您的寿辰,母妃也是想表表孝心。”燕诤笑着,一说鹰隼般的眼眸从萧乐宁那张万般娇媚的面容上划过,最终落在邵煜那双透着阴冷的眸子上。
他嘴边笑容一僵,右手手骨好似又隐隐作痛。
邵煜朝他勾了勾唇,狭长眼眸露着一抹阴测测的笑意,刀削般的下颌轻扬、嘴边弧度显着桀骜挑衅。
他脚下步子微动,挡在萧乐宁身前,眸中闪过一丝暴戾怕是他上次还觉着不够疼。
萧乐宁缓缓抬了抬眸子,凝视着面前男子宽阔的挺直的脊背,心底涌起一片安宁。
“都站着做什么?坐下罢。”声音苍老威严,悠悠拖着尾音,秦老夫人坐着未动、不苟言笑,一派庄严尊贵。
“母亲瞧着又年轻了许多,头发好似都黑了。”秦望凝心中不快,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地夸赞着。
秦老夫人眼睛都没抬一下,态度依然是淡淡的“我这把年纪头发都能乌黑黑的岂不是成了妖精?”
燕诤皱眉,正欲说些什么便被秦望凝拦下“母亲说的是,是凝儿言语不周。”
她一双秋水似的明亮眼眸微微一垂,缓缓遮住眼中蒸腾着的怒意圣上最是个尊师重道之人,对任氏这个师母万般尊重,上次枕头风吹不成,还险些断了恩宠……
秦望凝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心中满是不甘。
“好了,娘娘您快坐下罢,你若站着,屋中之人也不敢在您前头坐下。”秦老夫人抿了口茶水,声音悠缓,“诺诺,你家世子头一遭到府上,你便同他逛逛园子去罢。”
萧乐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眸中淬着丝丝缕缕毒光的秦望凝,知晓外祖母这是护着自己、尽量避免秦望凝接触到自己,也就干脆地应下“那诺诺等用饭了再来陪您。”
“好,快去罢。”秦老夫人点点头,语气带着些宠溺。
香瑶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最是有眼力见儿的,立时便将刚收起的斗篷递到邵煜手中。
正欲抬手要接的萧乐宁看着眼中带笑的香瑶不禁有些诧异她竟也站在邵煜那边了?
邵煜瞥了一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