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赞美”在第二天就被啪啪打脸。
***
詹妮弗一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等天色一亮就起来开始修船。
木船船体和船底都有裂痕,最好也最完美的修补手段是用石灰和桐油,可惜暂时找不到桐树,桐油也难熬。这样留给詹妮弗的选择不多,唯有简单的木楔和松香。
木楔是非常传统的修船工具,用软质木料直接钉在破洞处,木料泡水膨胀,就可以将洞口完全堵死,时至今日在一些大型船只上也有这样的修补工具。至于松脂就更简单了,松脂在森林里就相当于胶水,什么东西需要黏一黏,只要找点松脂来就可以。
前者需要寻找合适的木料,至于后者——
三天“适应期”还是很有用的。
詹妮弗不急不缓地打开从启程就一直背在身上的树叶背包。她携带的负重都是有用的物品,观众看着她收集,看着她收拾,却大多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此时全都暴露在摄像机面前。
“这是我的家当。”詹妮弗对四号机眨了眨眼睛。
贝尔把画面调大识别:“一些辣椒,一些类似薄荷的叶片,树脂,小段树皮,还有一些......看着像是草药。”
他说这话时心里把握也不大,亚马逊的植物种类对科学家来说都是个谜题,他自己是从土著人那里学习的草药知识,可詹妮弗这些草药大多都不像他常用的种类。
生存解说没成算不要紧,选手心里有成算就行。
詹妮弗把细树枝中间挖空做槽,将松脂在槽里烧软化开,里里外外抹在细微的裂缝上。两个较大的裂缝都用了软木楔做底,在延伸的裂缝上则同样用上了松脂。
就这样忙忙碌碌一上午才把该黏的地方都黏了一遍,拖到空地去晾晒。
今天是开赛第九天,也是开赛后的第一个晴天,天气很不错。连续降雨给生活带来了麻烦,也给选手体能带来了考验,对渡河来说却是件大大好事。
现在是十一月底,亚马逊流域的雨季才刚刚开始,水域面积正是最小的时候。
根据往年的经验,干季会把动物们朝一个地方逼,摄影师甚至拍到过数十条黑凯门鳄挤在同一个小水塘里的画面,等到水域面积扩大后这些鳄鱼才会分散开来。
连续降雨使河流水位有所上涨,至少不会出现三步一鳄鱼的状况。
可能是对这些信息比较了解的缘故,虽然有了木船,詹妮弗心里还是颇为忌惮。等到下午最热、鳄鱼活动最少的时候,立刻决定渡河。
她把该带的行李都放入船舱,先朝四周观望了一圈,然后把船推到水中。
松香黏过的木头浸泡到水里时发出轻微的毕剥声,詹妮弗就在这种毕剥声里推着船跑了两步,借势翻上船,拿着船桨开始朝对岸进发。
一开始的行程比较顺利,顺利到她在警惕的同时还有点空闲来想东想西。
詹妮弗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么划着船从危机四伏的河面穿过。
那时水里的怪物和今天的怪物根本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鳄鱼能长到五米已经要成为大明星,上辈子要是碰到五米的鳄鱼那就是运气爆棚。
除了旧日阴影,詹妮弗还分了点心思给昨天的水蛇:到底是为什么能从它的视角看世界呢?那种野性的呼声到底想向她传达什么呢?此时此刻是否有一双眼睛藏在大地深处透过裂隙向上张望?她是被选中的吗?往深了想,她来到这个世界背后是不是也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这个世界有来自阿斯加德的北欧神,有来自天堂岛的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