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手机,她心脏狂跳不已,头忽然裂开一样好痛,她大声叫疼,叫声吸引了走廊道上的梅婶。
“可怜的孩子。”梅婶拥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我和彼得守了你两天,上帝保佑,你终于醒了。”
“我是怎么了?”她的头还很疼,她记得当时胸口被剪刀穿过,她低头甚至能看到刀尖上滴落的血珠,她好像被人袭击了。
琦莉撩开衣衫,小心翼翼拆开敷料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提醒她这是真实的!
“琦莉,我听说你醒了。”彼得几乎是用脚踢开病房的门,一进门就看到已褪去半身衣服的琦莉。
虽然重要部位被纱布挡住,但他仍脸红心跳转过身。
“液体输完了,我去叫护士。”梅婶偷笑看了眼彼得,背后向他竖起大拇指,脚步轻快离开了病房。
“嘿,那,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他犹犹豫豫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琦莉微笑摇头:”没事,彼得,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闻言,彼得难过抬起头:“那天我应该及时过来的,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这么疼的苦。”他的确自责了好多天,好在女孩醒了。刹那间,她的阳光驱散了这几日偷渡的疲倦,随着她嘴角笑意,他的眼睛也慢慢弯了起来。
“我要回英国一趟。”琦莉撩开被褥欲下床。
彼得立即上前止住她幅度较大躯体动作:“你要回去?老天,你的伤才好,还没有完全痊愈,你还得听医生定期换药。”
说完,他低头,清晰发现琦莉双手和脚趾间全是泥土,他鼻尖甚至能闻到严重的湿润土壤味。
琦莉叹口气:“这正是我最担心的,我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我在梦里见到监护人梵怡·丹尼尔,我看到她龇牙咧嘴向我扑过来,可每次扑过来时梦就消失了,然后又开始做梦,循环往复。”
都说梦有两面,丹尼尔以前的确待她不好,经常扔她一个人在屋里然后出门吃喝玩乐。但她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即使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期,丹尼尔仍然肩负法院委托的职责,照护琦莉。
“刚才有个未知号码发给我一个简讯,告诉我丹尼尔去世了。”
说到最后,她抬脸紧紧盯着彼得:“你说这和我的梦有关系吗?”
“琦莉,你刚刚苏醒不到十分钟,回英国的事情起码得等一个月之后才行。”他仍然坚持己见。
琦莉摇头:“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彼得咬住下唇,憋出最不想说的几个字:“你还是想去收牌吗?”
他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将莫度男爵的事告诉琦莉,他现在甚至不知道斯特兰奇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梵怡·丹尼尔是琦莉唯一监护人,那斯特兰奇无疑是她最后的亲人,可他们现在都性命攸关,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就像难以将全部真相交托给琦莉。
“sorry,琦莉,如果你真的打算这样做,我会通知神盾局。”
果然,女孩的脸上呈现出震惊的表情。
“彼得·帕克,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全名,但这一次就好像咬文嚼字生生将他的名字从齿缝里憋出来。
“你还不清楚吗?每一次的收复卡牌都让你陷于死亡边缘,像上次的埃塞克斯号,像这次的魔术表演,哪一次你不是命悬一线。”这些是事实,这些是他憋在心里许久未说出的话,这些比他生命还重要,他那么喜欢琦莉,他不想琦莉每次在他眼前受伤,如果可以,他宁愿换自己来承受这些罪恶。
他在凌晨四点从偷渡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