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学文感觉自己听懂了,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还是不明白,有些云里雾里。
他有个习惯,一个问题非要弄懂为止,所以他一直向虞决修提问,直到他弄懂这一招妙笔生花是怎么一回事。
妙笔生花这一招基本上要靠自己意会。虞决修只能讲个大概是什么样的情况,如果你听懂了,那就是真的懂了。如果你没听懂,无论他说多少遍,你还是听不懂。
当初,他跟黄龙士学这一招的时候,黄龙士一句话都没有给他讲解,只让他自己体会。如果他能体会到这一招的精髓,自然而然地就懂了。如果他体会不到,黄龙士再怎么讲解也没有用。幸好他在围棋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和悟性,研究了一会儿就明白妙笔生花的精髓。
虞决修讲了几遍,司学文还是不太明白。他只能跟司学文说,要他自己去体会明白,不然他说再多也没用。
这一招妙笔生花,不止司学文弄不明白,连夏老师他们这些前辈也看不透。
虞决修没有再说妙笔生花,说起他陷入袁老师陷阱里怎么暗搓搓地挖坑。
一下午的时候,虞决修都在说棋,当然也有和其他人交流切磋。
听完虞决修的讲解后,中央棋院的前辈们对他更喜欢了。
晚上,虞决修跟着中央棋院的前辈们一起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聊得还是棋局。司学文一直缠着虞决修不放,不停地问他各种问题。
虞决修想要拒绝还拒绝不了,因为每次看到司学文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的时候,心里不忍心拒绝。
吃完晚饭,虞决修和毕老师他们先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司学文还拉着他不放,要他晚上住在他的宿舍,他们秉烛夜谈。
什么叫棋痴?
虞决修在司学文的身上见识到了,真的太可怕了。
他的两位棋圣老师也是棋痴,但是也没有司学文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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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觉恒亲自开车来酒店接虞决修回去,“你去了中央棋院,感觉怎么样?”
虞决修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双手交叉地枕在脑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大的感受就是断层断的厉害。”
“怎么说?”
“中央棋院的前辈们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人,二十几岁的人没几个,二十岁以下的人就一个,儿童更是一个都没有。”今天参观中央棋院后,虞决修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因为他们的围棋真的是断层断的厉害。隔壁的樱花国,在围棋方面可是从小孩抓起。据说,他们的棋院里有很多专业段位的少年儿童。
“在很多家长看来,下棋不是正道。”
“是啊,家长们认为正儿八经地考上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才是正事,下棋只能是平时娱乐。”要想改变家长们这个想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其实,专业段位的棋手在中央棋院里上班,工资待遇并不差,类似于公务员的待遇。如果比赛赢了,还会有奖金。不过,专业段位不是容易获得,所以……
“所以,小鱼你任道重远啊。”
虞决修听到这话,不觉发出一声轻笑“恒哥,你这么说,我会压力很大的。”参观中央棋院后,虞决修终于明白为什么刘老师他们这么看重他。
傅觉恒笑着说道“天降大任。”
虞决修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体,侧头看向正在开车傅觉恒“恒哥,你吃晚饭了吧?”
听到虞决修这么问,傅觉恒眼里浮现一丝暖意“吃过了。”
虞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