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霍摇了摇头,柔声道,“那位公子只说与你是故交,别的我也不大知道了。”
笑蕊见她摇头,也知问不出来什么,又道,“那人,现在何处?”
“在长秀亭。”云霍说完,似乎怕她顾虑什么,又缓缓开口,“那位公子还说,若你有不便,也可不去。”
她说完,见笑蕊陷入沉默,并未说去,也没说不去,似乎想到什么,嫣然一笑,便向笑蕊道了别。
虽然在漠北的故人如今也没剩下几个,但既然那人找来了,这又是在卫府,笑蕊也没多犹豫,便向长秀亭走去。
花园其实离长秀亭并不远,笑蕊没走多久,远远的便看到了亭子的四角,隐约看到那里坐了个人,红衣,清瘦。
笑蕊不受控制的想起一人,随后又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想了,怎么可能是那人。
她脚下不停,眼见离长亭越来越近,那红衣男子似乎有所察觉,慢慢转过身来。
笑蕊陡然停下脚步,惊讶的目光定格在那人精致的容颜上,就再也挪不开了。
注定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又再次见到。
一个个念头开始在笑蕊心里疯狂兹长。
是云霍给自己带的话。
云霍是伺候他的。
长秀亭里有位故人,而她来后,这里只有楼溪悟。
所以……这一切会不会是他设的局呢?
只为见自己一面。
笑蕊有些不切实际的想着,竟是抑制不住的沾沾自喜起来。
席安却不知道她已想了那么多,淡淡一笑,打着手语,“来了。”
他似乎并不担心笑蕊能不能看懂,笑蕊自然是能看懂的,她目光在亭子里扫了一圈,又转回席安身上,压下心里疯狂跳动的雀跃,不敢相信的问道,“是公子找我吗?”
席安见她这么问,点了点头,笑蕊当即便咧开了嘴角。
席安见此亦是勾了勾唇。
笑蕊被他的笑容晃了神,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呐呐问道,“不知公子找我何事?”
席安抿着唇角走到笑蕊面前,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了些几不可见的喜悦,而后递给她一个古旧的木牌。
笑蕊一脸不解的接过,低下头,只看了一眼,便瞬间红了眼眶。
他……他怎么会有这个,莫非真的是漠北故人?
笑蕊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木牌,这木名为千古木,生长在漠北,不怕水侵,不惧火烧,当年他们流落时,偶然得到此木,便截下一段,各自在背后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个孩子里,人人都有。
笑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将木牌翻了过来,木牌早已被汗水浸湿,透过朦胧的泪眼,她看到了那刻在上面的两个字。
——阿善。
是那个与他同甘共苦,而后又走失多年的阿善。
笑蕊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席安走上前,一点一点为她擦干了眼泪,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受苦了。”
笑蕊蹭了蹭他温暖的手掌,似乎在寻求慰藉,见他叹气,下意识的便摇了摇头。
席安拉住她的手握住,笑蕊便莫名觉得安心了不少。
许久之后笑蕊才从悲伤的旧事中走了出来,怎么也想不到当年那个黑黑瘦瘦的阿善会是面前这个清冷出尘的公子。
笑蕊擦掉眼泪,心中有许多话要问,抬起头却见他正注视着自己。
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