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丰自然认出了席安,鄙夷的开口,“我道是谁?原来你们启泉教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盟主令。”
盟主令?席安扶着祁渊浑身颤抖的身体,淡淡看了唐守丰一眼,原来这就是祁家主身上的筹码,一令祭出,武林臣服,的确值得他苟活这么多年。
唐守峰看了眼那比乞丐还不如的祁渊,眼里闪过一丝恶毒,他招了招手,祠堂里便瞬间多了数十个黑衣护卫。
唐守丰似乎又恢复了平日正义凛然的模样,话语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嚣张,“一个名不经传的启泉教堂主,也敢擅闯我唐家堡,今日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他说完,挥了下手,数名黑衣护卫便瞬间涌了上来。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席安拉着祁渊,利落的抽出腰间的匕首便迎了上去,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刀剑之间。
唐守丰埋伏在这里的黑衣护卫,个个武功高强,席安虽说内力深厚,但他还带着一人,便应付的有些吃力。
好在他出手狠辣,又急又快,楼溪悟又是在启泉教内磨练久了的,身体素质一向极好,渐渐的竟有了居于上风之势。
唐守丰见状知道自己低估了此人,不免有些气急败坏,却还是装了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看来你也并非是堂主那么简单。”
他说着,布满皱纹的眼角动了动,跟着便是毫不留情的一掌打了过来。
席安应付这些黑衣护卫,已然颇为吃力,见唐守丰一掌打来,他用尽全力,才堪堪避过去。
却不想,唐守丰掌风之后竟还藏有一掌,席安始料未及,又躲避不开,便被他凌厉的掌风打倒在地,祁渊自然也未能幸免,倒在他身旁,咳出一口血,枯皱的脸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已然有了奄奄一息之态。
祠堂之外,此时却是聚齐了不少人,原来是他们的打斗声吵醒了府上的各路高手,众人寻着声音便渐渐找来了这里,却又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便个个站在门外,大眼瞪小眼,听着里面的动静。
唐守丰并不知道这些,他收回掌风,负手而立,如看蝼蚁般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哼,宵小之背,不过尔尔。”
祁渊不堪重负,又吐出一口血来,唐守丰见此,脸上轻蔑更甚。
“瞧瞧,这还是昔日那个威风八面,炙手可热的善医祁渊吗?”
他说着,渐渐走到两人面前,心中得意,便不免有些疏忽,却不想倒在地上的席安竟腾空翻起,伴随而来的还有毒辣的掌风,速度快如闪电般,唐守丰未曾想,他竟在命悬一线下用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这一掌下去,两败俱伤。
席安承受不住反噬,倒在了立着唐家堡灵牌的香案前。
而祠堂门外,聚集在此处的各武林豪杰只听“砰”的一声,有人被一掌打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正是那昔日威风凛凛的唐家堡堡主唐守丰。
他似乎伤的极重,颤颤巍巍的从地上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站起来。
各路豪杰脸上的惊讶还来不及收回,便见那祠堂里走出来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青年,身姿纤细面容瑰丽。
他还扶着一人,不……那或许不能算是人了,许多人活了数十年,也不曾见过这样一个人。
那人穿着破旧到看不出颜色的衣袍,头发是那种灰白色的,比枯草还要杂乱。覆盖在整张脸上,让人看不清模样。唯一露在外面的手,皮肤还是一种发乌的酱色,手掌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口。
他步履蹒跚,若无人搀扶,想来是不能行走的。
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站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