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最拿得出手的是轻功,最擅长的就是敛减气息,只要再离得他远一点,无人能够发现他。
他留在京城暗中观察,也慢慢了解了宋初渺。
原来她不是定安侯府上的小姐。
而定安侯的三公子,也不是她亲兄长,是表兄。
又原来,那个沈青洵对待宋初渺时,与对旁人截然不同。
怪不得赫连俟觉得自己那天也没说什么,却被沈青洵追杀的险象环生。
原来男人也能妒醋成这样的。
叹哉。
不过那又如何呢,仙子妹妹又没有定亲。
谁能说就一定是他的人?
而且仙子妹妹这副懵懵懂懂的模样,恐怕压根不知道她表哥心悦她。
那他为何就不行?
虽然赫连俟心里是这么想,但在沈青洵离开京城前,迫于性命的威胁,他果然还是不太行的……
直等到他离京了,他今日才寻到她出府的机会,使了点大越国书文里烂俗的小法子。
他既然喜欢仙子妹妹,可也要仙子妹妹认识他才行。
赫连俟话一出,素夏已经惊呆了。
她怀疑自己耳朵不好,或者眼前的男人脑子有疾。
气呼呼瞪他一眼,转身扶了姑娘回车上。
什么人呀,才见面就说这种话,实在太放浪了!
之前被相助的好感也都消散无踪。
宋初渺听了也怔怔得惊讶,但却不像素夏在生气。
以她的感觉,男子这番话听来是诚挚的,也没有调笑的意味在。
至于辱笑的恶意,也是没有的。
那么,便是认真的?
赫连俟的这番话太突然了,落在宋初渺耳里,更多的是迷惑。
被扶上车时她回头看了一眼。
赫连俟站在原处,没有再缠上来。
见她看来,便扬起唇冲她摆摆手。
马车驶动,风卷了下窗帘子。
再看去时,那儿已没了人影。
素夏回来后气就平息了,就当是出门遇了个疯子。
而一个路遇之人,宋初渺也没有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在她没仔细觉察到的地方,仍有什么像凝成了一团水珠似的,在她心底悄悄地翻转着拨动。
过完这个冬日,再一年她就及笄了。
很多姑娘都是在及笄前一年就先定下了亲事。
但若不是近来沈历昀定亲,姚槐又说的那些话,还有路上所遇的那个古怪的人。
宋初渺大概丝毫不会想起这些。
想起,也仅是念头一滑而过罢了。
……
过了两日,夜晚,院子里只有风偶尔在吹动的声响。
平常这个时候,在宋初渺身边做事的两个小丫鬟都歇去了。
院子里就显得安安静静的。
宋初渺坐在房中,无事可做,翻着陶娘子新送来的账册在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什么抬了头,觉得有一丝奇怪。
素夏之前和她说离开一下,要去杂房收拾一下东西,可好像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
她是去哪了?
宋初渺将账册收了,正要起身,忽听紧闭着的门轻响了一下。
不像谁叩响的,更像是被什么细小的石子砸了一下。
宋初渺不知是否听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