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又去看毛毛,发现孩子脸上红肿,一道清晰的巴掌印在脸颊上特别明显。
苏月皱眉,心里对毛雪的做法有点不太赞同,小孩子拿不稳杯子是正常的,书弄湿了一点晒干就好了,干什么这样子打孩子呢?而且毛毛真的很乖很听话,相比较一般的孩子已经很省心了,毛雪怎么忍心这样打呢?
她走到墙角抱起毛毛,毛毛虽然瑟缩了一下但却没有拒绝,反而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似乎是找到了港湾一般,像只瘦弱的小猫咪般窝在她的怀里,看着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苏月拍拍他的小背脊让他不要怕,这才看向毛雪道:“孩子调皮是常事,毛毛已经很乖了,我家那两个小子,家里的东西都不知道被他们弄坏了多少了。所以啊,你别急,好好跟他说,他会懂的。”
毛雪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尴尬地点点头,“怪我,是我一时激动了。”
苏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就问:“刚好我家小叔子今天从学校回来,我做了不少吃的,我带毛毛去我家吃点东西,正好和大宝小宝一起玩,行么?”
毛雪掖了掖头发,“毛毛老吃你家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算什么啊,他一个小孩子能吃得了多少啊。那我就带他去了啊,吃完饭给你送回来。”
毛雪只好点头答应。
苏月便抱着毛毛回了家。
韩老太太一看毛毛小脸上那巴掌印,立马心疼了,“怎么打这么狠?这才多大的孩子啊,干什么这么打他?就算要打也不能打脸啊,打打屁股不就好了么。”
大宝小宝看毛毛被打了,也很心疼,小宝凑上去对着那巴掌印吹了吹,糯糯道:“不疼不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大宝比苏月还快一步,跑进房间里将医药箱拿了过来,对苏月说:“妈妈,上药。”
苏月接过医药箱,找到药膏,给毛毛细细地上了药。小家伙咬着唇,就算疼也不哼声,看得人心酸。
韩老太太问苏月:“他娘干啥这么打他啊?这孩子犯什么错了?”
苏月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韩老太太一听就生气了,“就因为孩子不小心弄湿了书就这样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亲妈是后娘呢,怎么这么狠心啊!”
苏月也觉得毛雪太过了,孩子是当妈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疼进心眼里了都,虽然孩子犯错了就得管教,但打翻杯子也只是孩子不小心的无心之失,教育一下就行了,不至于动这样的手。
韩老太太皱着眉跟苏月嘀咕:“我老觉得隔壁这孩子他妈有点不像正经过日子的。”
“嗯?”苏月疑惑,“妈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韩老太太悄悄指了指隔壁,“你看哪家媳妇整天捧着书看却不干活的啊?毛毛他妈又不上班,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可却整天捧着书看,毛毛经常一个人在门口蹲着玩,我从来没看见他妈带着毛毛一起出来溜达过。不止这个,他家那菜摊子她也不去侍弄,这都多少天了,难不成不想吃蔬菜不成?哪家的小媳妇这样过日子的?”
听韩老太太这么一说,苏月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毛雪好像经常在家里就捧着书看,还看那些什么词啊诗啊什么的,有点伤春悲秋的感觉,而正正经经的孩子不带,家务也马马虎虎对待,好像的确有点本末倒置了。
按理说这个时代的小媳妇不该是这样的啊。这毛雪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与现在的生活格格不入,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样的感觉。
直到不久后,当恢复高考的消息彻底传来,苏月才明白毛雪为何是这个样子。
一九七七年九月,中国教育部在北京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