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林在旁附和道:“郑同志怕是没注意,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们刚经历了翻车,傅营长的腿都被砸伤了。”
“哦,我看看伤的重不重?”说着,郑庆国撩起了傅栩的大衣下摆。露出了右腿上一圈浸血的纱布,“纱布都透了,我拿医药箱重新帮你包扎一下。”
“不用,”若没喝百花酿,傅栩不介意他查看一番,现在却不行,“我用的是特效止血药,前后还不足一个小时,就不麻烦郑哥了。”
所谓的特效止血药,正是蒋兰上交秘方后,由军方制出的药粉,其价格低廉,药效奇特,不过还处在试用阶段,军中还没有大量使用。
“傅叔,给!”赵麒恰在此时,递来了件小号的军大衣,一下打破了郑庆国和傅栩之间的僵局。
说是小号,傅慧穿在身上,下罢仍是长长地拖了一截。
于是傅栩将下摆朝上一翻,抽出皮带与腰间那么一拦一扣,好吧,犹如日/本的和服,腰间挂了个被子。
得了灯笼果,激动的心情平息后,赵麒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傅慧甩着长长的衣袖,正觉得好玩呢,闻听嘻笑道,“啊,你饿了。”
不等赵麒难堪得脸红,她脆声又道:“我也饿了。”
“我,我去准备吃的。”赵麒逃一般去了后面,因为担心爷爷,他昨天吃的少,今早更是滴水没进,缓过劲来,胃部饿得一阵紧缩。
傅栩冲王林招了招手,“包裹给我,”说着朝里面指了指,“去帮下忙。”
王林会意地靠近赵麒,赵麒忙用拖盘盛了七八个馒头,递给王林,“报歉,将就一下。”来得急,飞机上只备了馒头、酱菜和清水。
王林接过拖盘,扣住他回缩的手腕,飞快地写了几个字,“小心郑!”
望着王林的背影,赵麒站在原地久久地回不了神,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相信郑庆国,他是父亲的警卫员,是父亲的亲信,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可是,他摸了摸怀里的灯笼果果子,再想想傅栩平日的为人处事,沮丧地发现,自己动摇了。
“小麒,”郑庆国走来,“再拿些酱菜。”趁此,他亦是扯过赵麒的手,写下了几字,“小心傅、王。”
眼见郑庆国写了字,接了酱菜就走,赵麒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无声道:“为什么?他们送来了灯笼果果子,不是吗?”
郑庆国眉头一拧,对他的反驳隐有几分不满,回以唇语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灯笼果一次结果两颗,傅栩若是没问题,另一颗他为什么不愿拿出来,还有我们谁也没有见过灯笼果的果子,谁知道他给你的是不是真的。”
说罢,郑庆国拍了拍赵麒的肩膀,“总之小心着点没坏处,好了,你再取点馒头和水,我先把酱菜端过去。”
赵麒:“……”
外面,傅栩拧开自己的军用水壳,打湿手绢,把傅慧的大衣袖子往上捋了捋,谁知手一松,她的一双小手又给钻了进去。
“咯咯……”傅慧好玩地甩了甩超长的袖子。
轻叹一声,傅栩解开她大衣上面的两颗扣子,将她的一双胳膊掏出来,用手绢给她擦了擦小手,掰开馒头抹了层肉酱塞给她,“给,吃吧。”
馒头做得比傅慧的脸大,她双手捧着啃了起来。
水壶里的水凉透了,傅栩怕傅慧喝了拉肚子,揣在怀里想暖暖,傅慧看着费劲,伸手摸进他怀里,对着水壶拂了拂。
傅栩一惊,忙掏出她的手。
终归是晚了一步,壶里的水虽不至于热得滚烫,却也温了起来。
“哈哈……”多久没见傅栩变脸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