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车子停下,宋长期探头叫道,“傅栩!”
傅栩身子一扭,转身朝后走去,他现在最不想见大院里的人了。
“这孩子,”宋长期推开车门,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大雪天的往哪跑啊?”
“宋叔,”傅栩身子冻得有些僵,又加上带了那么多东西,倒底没有跑过追来的宋长期。
“跟我回去!”
傅栩有心拒绝,想到等会儿要去的地方离京市六十多公里,这样的天气真不方便带上果果,遂顺着他的拉力到了车前。
宋长期帮他拍着身上的雪,拍到他胸前鼓起的那处,不觉惊道:“你怎么抱了个孩子?”
“嗯,战友的孩子。”军人一般听到这话,对孩子,心里上都会感到亲切些。
宋长期果然缓了脸色,“你还没结婚……唉……”
知道宋长期误会他收养了果果,傅栩也没解释。
“好了,”将傅栩身上的雪拍干净,宋长期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上车吧,里面坐着的是我家老爷子。”
听儿子叫年青的军人傅栩,老爷子便知这是傅子羡的儿子了,顿时没了好脸,生平他最恨的一个人,就是傅子羡。若不是他,当年那次行动,好友仲文怎么会死,老首长又怎么会病危在床。
“宋爷爷好,”傅栩将灯笼果、人参,及另一个包袱放在脚下,抱着傅慧在老爷子身边坐了下来。
“哼!”老爷子冷哼了一声,闭了眼。
“嘤嘤,灯笼果,小晋,”人参激动道:“爷爷,是爷爷,我们快叫醒福宝吧。”
“不行!”灯笼果肃然道:“你们忘了,老爷子跟宋局一样,都不愿福宝出手救人。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找老爷子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救福宝口里的那个大人物,大人物我们还没找到呢,现在就跟老爷子相认,这趟岂不白来了。”
“哦哦,对偶。”人参星星眼地赞道:“灯笼果,你真聪明。”
小晋被两只吵醒,在傅慧手腕上缩了缩身子,“那等会儿福宝自己醒了呢。”
两只顿时一阵沉默。
“要不,”人参嗫嚅道:“小晋你咬福宝一口。”这样福宝就睡的更沉了。
灯笼果只觉思维陡然被人参这句话,扯开了一个口子,“对对,这主意不错,小晋你快下口吧。”
傅慧蒙蒙胧胧间似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爷爷,指尖不由动了动。
小晋一紧张,叨着她的手腕咬了一口。
毫无防备之下,小晋牙齿里的毒素顺着血脉袭上了大脑,头脑昏沉间,傅慧又睡了过去。
眼见车子开到了军区大门口,傅栩忙道:“宋叔,我想去平城一趟,果果能不能先放你家两天。”
“平城,”宋长期一惊之下踩着刹车,在路边停了来,“这个天气你去平城?你怎么去?汽车站这会都停票了。”
“60多公里,急行军要不了两个小时……”
“不行,不行,”宋长期打断他道:“你要真去,开我这辆吉普去吧。”这种天气急行军,很容易寒气入体,得关节炎的。可要劝吧,大院里谁不知道傅家傅栩,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同时脾气倔的哦,一旦打定主意,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再说,傅子羡关押在平城监狱里,又遭受了那样的背叛,这会儿傅栩能不避嫌的过去看看他,也是好事。
人在监狱里最怕什么,被外界抛弃,看不到希望。
傅栩心里一暖,“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