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赵站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小女孩早上我确实见过,傅栩抱着来的,怕孩子冻着,一路上塞在他的军大衣里,脚都没沾过地。傅栩还说自家侄女,叫‘宋果果’,你们军人嘛,这话还不明白,收养的战友家的遗孤呗。”
“你说我家傅慧改名叫‘宋果果’,”宋启海抓重点道,“一路上傅栩很疼她,没遭什么罪?”
“对对!”甭管谁的闺女吧,反正叫宋果果没错,赵站长小心地移了移脑袋上的枪,“宋局,我又不是你的阶级敌人,枪收起来呗。”
宋启海的枪又一点点移到了他两眉之间,“你还没说,我闺女和傅栩人呢?”
“走了!”
“走了?”
“对,何升的手下开车送的,具体去哪,我就不知道了,挺保密的。”
宋启海眉头一蹙,烦躁道:“何升是谁?”
“火车上的乘警队长,刚从边境调过来的军人。”
“给他打电话,”宋启海用枪抵了抵赵战长的额头,“叫他立马过来。”
何升一会儿在审训室,一会儿又跑到了医院。
宋启海开车赶到医院,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百花香,心下松了口气,果果真的就是福宝。
这下他就放心了,傅栩不管因为什么捡了福宝,遇到危险,他一定会以命相护,无关其他,这是身为一个军人的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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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局,”将证件还给宋启海,何升激动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能遇到您,幸会幸会。”
“认识我?”宋启海在脑中搜寻了下,没有找到有关面前这人的半点记忆。
“第一次相见,却是久仰大命,”看着怔愣的宋启海,何升轻笑道,“您不知道自己是军中的神话?”那一系列漂亮的战绩,至今无人超越。
宋启海冷哼着咒骂了句:“狗屁的神话!”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子搞的形式主义。
何升愣了愣,半晌方叹了句,“您跟我想的真不一样!”世人谁得了那么大的声誉,不沾沾自喜,以此为荣。而眼前的男人,一身疲惫,满眼血丝,看着落破极了,可对功铭浮华有的只是不屑一顾。
“哦,”宋启海轻笑,“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
何升一窘,涨红了脸,让他将自己心中的崇拜之情,用语言当着偶象的面说出来,他还真说不出口。
“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没问你呢,”宋启海很是随意道:“当兵在哪个部队啊?训练用的是我曾经创的那套拳法吗?”
说道熟悉的领域,何升精神一震,滔滔不绝了起来,宋启海心急如焚,面上却是含笑以待,时不时地点头附合两句,将何升以前的部队番号,上级成员套了个遍。
从赵站长那问不出信息,宋启海就觉得"."
对了,试想若不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傅栩的去向有必要对自己瞒的那么紧吗?
进了医院嗅到百花酿,他心里多少有了猜测,福宝手里的东西暴露了,这个暴露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既然是何升派人送了傅栩和福宝离开的,必然与他的上级有关,那么在何升的上级里面谁伤了或者谁病了,查一查便知了。
“问你一件事,”眼见信息知道的差不多了,宋启海直接道:“你在火车上见过傅栩和宋果果?”
何升心下一咯噔,面露迟疑。
他脸上的为难,宋启海恍似未觉,继续追问道:“能形容一下宋果果的长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