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麒带人赶来,傅慧往雪地里一站,喝道,“先救人!”她虽然救了他们的命,他们身上的伤口,除了必死的制命伤她帮着修复了,其他的可都没动,现在多数还流着血呢。
“福宝!”赵麒震惊道:“你怎么在这?”
“枪给我!”傅慧冷然道,“让你的人快点把他们抬进去,找医生抢救。”
“哦哦,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傅慧,赵麒特怂。
怕傅慧一支枪不够,赵麒还从地上捡了几支,递了过去。
傅慧一窘,她竟没注意脚下士兵们手里握着的枪,“行了,你们快抬着人走吧。”
赵麒一挥手,其他人尽管心存疑惑,还是二话不说,避着飞来的子/弹,听令地抬了人就走,不管怎么说,战友的生命为重,先将他们送回去再说。
等人走完,踩着雪,傅慧一边往中间的空地走,一边顺着子/弹飞来的轨迹,一枪一个地收割着对方的性命。
她走过,不时地便从楼层的窗户间、拐角处,或是院子里树上、院墙上、冬青后面等,倒下了一具具尸体。
应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知道老首长的药,有可能在今晚成,对方便想来了个全力一击,派的人真不少,打的还很疯狂,冲锋/枪,手/雷的轮翻上阵,一时间医院的上空,硝烟弥漫。
……
傅子羡猛地一下从床上跃起,本能地朝外便跑。
“爹!”傅栩一把将人扯住,冷静道:“穿上鞋。”
傅子羡反手就是一击,傅栩翻身躲过,喝道:“爹!我是傅栩!”傅子羡恍若未闻,拳脚间越发凌厉了起来,他已经分不明哪是梦,哪是醒。
听着窗外的枪声和屋里的打斗,病房里的其他人,无不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爹,”傅栩飞身一扑,扣着他的胳膊,将骨瘦如材的傅子羡锁压在了地上,“爹,你醒醒,我是傅栩,你儿子啊!”
贴着冰凉的地面,傅子羡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就着窗外的雪色,他扭头打量了番傅栩,迟疑道:“小栩!”
“对,”傅栩惊喜道:“是我!”说着,他缓缓地松开了手。
傅子羡撑着地面坐起,打量了遍四周,又侧耳听了听,窗外虽然枪声不断,不过都集中在了后面那栋楼上,这里显然还是安全的,“这是哪?”
“京市的军区医院。”
傅子羡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奔到后窗一把拉开了窗户,“那里……”
“那是老首长住院的地方,”傅栩道,“我们找到了药,下午已经被人毁过一次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反扑。”
“你是说……”傅子羡不敢置信地抖了抖,“老首长有救了。”
“前提是,今晚能守住配药室。”也不知道赵哥这次的布局,能不能将人一网打尽,傅栩弯腰拿起病床下的鞋,“爹,穿上鞋。”
傅子羡最初被带走审查时,还是八月,穿的是双解放鞋,薄薄的一层还咧了口,不过比着不穿强。
“穿上大衣,”傅栩说着,把病床上的军大衣给傅子羡披在了身上。
傅子羡系好鞋带,穿上大衣,翻身攀着窗沿跳了下去。
傅栩紧随其后,跃下去的那一刻,还不忘朝里喊了一声,“麻烦你们起来一个人,把窗户关好。”
一前一后,两人在快接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