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傅慧摇了摇头,“我从来到这里就知道,我亲情缘薄。”认真说来,要说欠,应该是她欠他们的,“能找到你们,”傅慧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真好!”让她有大把的时间,来补偿这份对彼此来说——迟到的亲情。
傅子羡的手缓缓抬起,一只覆在了傅慧的头上,一只揽着她小小的脊背,然后慢慢轻拥,似抱了个溢满阳光的世界。
“你真乖,”傅子羡轻喃:“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好看。”
“哇,真的!”傅慧美滋滋道:“我这么好呀?”
“嗯。”
“还有呢?”
对上傅慧一脸您再夸、再夸夸我呀的期待表情,傅子羡抿了抿唇,“你的眉毛跟你爸很像,眼睛也像,鼻子也像……”
“哎呀,算了,您老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跟我炫耀您儿子呀?”然后,不等傅子羡手足无措,傅慧便挎包里,掏出了两根红绒绳塞到了他手里,“帮我绑辫子吧,要绑的漂亮点。”
傅子羡盯着手里的红绒绳,还在愣神,傅慧已身子一扭,背对着他坐了,“快点呀。”
“哦,好。”傅子羡是个生活做事都非常严谨的人,他仔细地将红绒绳捋顺,搭到身边的椅背上,然后将傅慧的头发从中间平分,捏起一边,回忆了下以前妻女的发型,慢慢地给均分成了三缕,辫成了小辫。
傅慧摸了摸,两个小辫的辫数、高低、长度,就连红绒绳缠绕的圈数都是一模一样。
“您真厉害!”傅慧不由地朝他竖了竖拇指。
傅子羡嘴一咧,眉眼舒展了开来,可能不常笑吧,脸上的表情有些怪。
傅慧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药香,目光落在了楼上的配药室,“药好了。”她拍了拍傅子羡的肩,“我们上去看看吧。”
傅子羡迟疑了下,“好!”他刚从监狱里出来,身上罪名还在,这会儿上楼,认真来说有些不合适。
两人上楼,正碰上一群士兵被人从病房里赶出来,“不是精力旺盛吗,都给我去院里跑圈去。”
“大队长,”王小二可怜兮兮地对一个军人道:“我们可是伤员啊!你要不要这么狠心?”
“呵!”那军人冷然一笑,“我狠心,不是你叫嚷着要找一找活着的真实感吗,跑跑步把自己累成狗,就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
“呜……队长,我错了……”
“晚了。”军人不为所动,“好了,全体都有,跑步——起!”
傅子羡抱着傅慧往旁边让了让,王林、王小二经过两人身边时,一个冲傅慧笑了笑,一个冲她挤了挤眼。
傅慧被王小二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引得那名大队长看了过来。
“首长!”大队长跑到傅子羡面前,颇是激动道:“您还好吗?”
傅子羡愣了愣,他没想到军中还有人……记着他,并能不避嫌地凑上来打招呼,“我很好。你去吧,最好是让他们全员戒备地,绕着整栋楼跑。”
“是!首长!”队长敬了个礼,转身吩咐了下去。
“傅爷爷,我们快上去吧。”
“好!”
楼上苗丫捧着药,碰了碰病床上的结界,“怎么办?没办法给老首长喂药啊?”
关维吊着包扎的两手,整个人贴在结界上蹭了蹭,“啧啧,真舒服。”结界上缓缓流动着,对人体有益的巫力,他被人废了两只手,那伤口疼得他一夜难眠,这会儿贴上去,哎呀,那感觉,不要太舒服,伤口不痛了,浑身暖洋洋的,大脑都跟着清明了几分。
“是吧,我也这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