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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长期接了杜若回军区大院,远远地看着自家乌漆麻黑的屋子,方觉出不对。
问了门口的警卫,警卫也只知道,早上宋启海开着车子,载着老爷子和傅慧出去了。
“不会回老家了吧?”杜若猜测道。
“不可能,”宋长期摇头道:“要回老家,昨天启海去军区找我该说了。”
杜若想了想,提议道:“老爷子每天不是都带着启海和傅慧,去医院看望老首长吗,要不,你找赵易问问。”
虽然有些丢人,可也只能这样了。宋长期长抹了把脸,往前走了一段,敲响了赵易家的门。
赵麒刚从紫庭阁吃了晚饭回来,听到敲门声,把解开的大衣扣子又扣上,转身开了门,“宋大叔,您找我爹吗,快请进。”
“不,找你也行。”
“啊!”赵麒愣了下,“什么事,您说。”能找他解决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我就想问问,”宋长期担心道:“今天你医院,有没有看到我家老爷子?”
“啊!宋爷爷吗,见到了呀。不过不是在医院,”赵麒抓抓头发疑惑道,“您不知道吗,宋爷爷和启海叔带着果果,搬到紫庭阁的听潮院了。”
“搬,搬到紫庭阁!是长住吗”
赵麒莫明道:“是啊!”
“哦,哦,”宋长期失魂落魄地一边转身就走,一边回头道:“谢谢你啊小麒,你快回去休息吧。”
赵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宋大叔不会不知道吧?继而又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亲儿子当的!
方婷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听到儿子进来,头也不抬地随口问道:“谁啊?”
“长期叔,来问宋爷爷他们去哪了?啧,”赵麒琢磨道:“宋爷爷不会跟他吵架了吧?”要不然搬家这么大的事,咋会不跟他说一声呢?
“你啊,”方婷白了儿子一眼,“瞎操什么心?”
“我还不是担心果果,在他家受了什么委屈?”大人不和,遭罪的都是小孩子,这点在他爸妈身上,他是深有体会。
“有你宋爷爷、启海叔护着呢,他们家啊,没人敢让果果受气。”
“希望如此吧。”赵麒爬在沙发扶手上,探身捞起了方婷织的毛衣袖子,“妈,这么短啊?”他用手比划了下,“才一扎多长。”
“摸什么摸,没看这线是白色的吗。”方婷拍开儿子的手,斥道:“你当果果跟你一样大啊,她今年才六岁,手臂可不就这么长。”
“妈,果果的织完,”赵麒转过沙发,在方婷身边坐下,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下一个,是不是就该给我织了?”
“想得美,还有小禹呢。”
赵麒咬着苹果怪叫道:“不是吧,和有了两个小的,您眼里就没我了。”
“搞什么怪,你明天不就要消假回部队吗,还不快去睡。”
赵麒耸耸肩,“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
却说宋长期,从赵家门口离开,踉跄着打开车门,连家也没回,憋着一口气跑到了紫庭阁的大门口。
花旬下午搬完家,就给自己的一览院,和听潮院装了电话。
遂看了宋长期的证件,警卫处就将电话打到了家里,宋启海黑着脸爬起来,穿上衣服,出来将他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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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哥俩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宋启海明天就走,所以,也就没有别外布置屋子,他晚上睡在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