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旬将纸张叠好装进兜里,“把您的好玉给点呗,还有砚台、各式毛笔……”
老首长看了他两眼,打开抽屉取了把钥匙,指指东边被设成库房的耳房,“自己找去。”
“谢了。”
花旬在老首长的内库里,一阵翻找,最后不但抱了一匣子玉饰手件、上好的砚台两块、大小各式毛笔两盒,还抱了两块原石。
傅慧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宋启海去老首长的小厨房,给她端回了鱼片粥,小笼包。
花旬出了库房,正好遇到拎着包袱的方禹,两人便一起来了。
“花叔叔,”傅慧放下碗,跳下台阶迎上前,“咦!方禹,你是要坐我爸爸的车,回桃源村吗?”
傅慧早上没去爷爷那吃早饭,见到她,方禹便下意识地打量了番她的脸色,也不知是被鱼片粥的热气熏的,还是刚才跑动的原因,傅慧现下脸蛋红红,气色看着极好,“爷爷让我留下跟他过年,这是给我爷爷的。”
两个爷爷,绕得傅慧头大。
方禹叹气,“首长是我的爸,我叫爷爷,桃源村下放的方爷爷是我妈妈的爸,我也要叫爷爷。”
“桃源村的方爷爷,既然是你妈妈的爸爸,你不应该叫姥爷吗?”
方禹又想叹气,“我爸是入赘。”
“啥叫入赘?”傅慧好奇地追问。
方禹:“就是姑娘长大了,家里不舍得她出嫁,给寻的上门女婿。”
傅慧眨眨眼,不是太明白。
“男的嫁给了女方!”花旬言简意赅道。
“哇,还可以这样!”傅慧乐了,转身跑进屋,一头扑进宋启海怀里,“爸爸,爸爸,以后我早大了,也不要嫁人,我给您娶个上门女婿!”
门外,方禹瞪花旬,这是什么见鬼的教育方式。
花旬耸耸肩,抱着东西进了屋。
宋启海抽了抽嘴角,“果果,这个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咱先不谈它。你不是要给爸爸画符吗,书房爸爸给收拾好了,拿上东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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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傅慧从他怀里爬出来,看向花旬怀里抱的东西,“哇,花旬叔叔您还带了好多玉啊。”
“我想着你会用得着。”
“嗯,用得着。”花旬不但带了玉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匣子各式雕刻工具,“给爸爸制玉符来不及了,我还是先用黄纸画张平安符吧。”
“我帮你裁。”花旬随傅慧进了书房,将黄纸朱砂放到书桌上,玉料放在博物架上,工具箱放在置物架上,然后展开黄纸,折叠裁出大小。
傅慧去掉砚台和毛笔外面的盒子,用温水洗了遍,倒了点朱砂在砚台里,然后兑上温水调制。
将裁好的一沓纸给傅慧放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花旬迟疑着不知要不要开口。
“花叔叔?”
“咳,”花旬以手抵唇,不好意思地道:“我想……”
“您想看看,我是如何画符的,对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百多年来,随着灵气的急速锐减,道、法、术也早早地走向了没落,现在能画出灵符的少之又少。
傅慧从没给人上过课,铺好黄纸,提起笔,一时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