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抬起脚丫看了看，那是浸满了鲜血，还没来得及干透的泥土。
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也这般渐渐涌入她的鼻腔。
粘腻的感觉很不爽，她挥手而过，草地上的鲜血便一扫而空，而脚趾也恢复了白皙光滑，如初生的婴儿般，格外细腻。
婴儿？
尧光被脑海里突然闪出的这个词给愣了一下。
婴儿……胸口一窒，她抬起头，抛开这杂乱的思绪，慢慢朝一侧，躺在那儿的，无声无息的庞然大物靠近。
伸出手指放在宽大的鼻孔下，探了探它的气息。
很微弱。
没死！
尧光眼神一暗，在它额间一点，一股浓郁的清浊之气便瞬间没入其中。
很快，硕大的铜铃眼缓缓睁开，长而锋利的犄角左右晃了晃，然后，便是沉重的头颅抬起。
“为何救我？”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令尧光有片刻的恍然。
她转身背对着凶兽，不知该用何种语气说话，静默片刻，才冷静的说道“死，太便宜你了。”
“是吗？”
雷兽似是而非的应和到，摇摆了两下，缓缓站起身。
“砰！”
突然而至的力道，雷兽触不及防，被狠狠地踢出老远。
“唔！”
雷兽发出痛呼。
是的，痛呼。
尧光这一脚，真正是使出了全力。
“砰！啪！”
接着，再次被踢飞，再次被砸晕。
“为什么？”
尧光双眼满含愤怒，一边使出神力狠狠地暴打雷兽，一边发出连声质问，“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要将清浊之气统统渡给我？你难道就这么希望被我打死吗？啊？说话啊！
回答我，你闹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让我重新恢复神力吗？你个混蛋，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将混沌弄出来，为什么要让我重新拥有神力？
你是谁？凭什么想当然的做出这些事情？”
一番连番暴揍，一番厉声质问，雷兽被打得鼻青眼肿，四肢残破，却仍旧闷着头，一声不吭。
“砰！啪”
“咔嚓！”
“唔！”
“砰砰！”
……
就这样，尧光将雷兽打得仅剩最后一口气了，便用神力将其恢复如初，接着，又再次进行拳打脚踢，抽筋剥皮。
如此循环往复，日升月落，香草颓败了数次，祝弥花凋谢了几期。
终于，待日光再次普照大地，香草祝弥再次茂盛铺展，尧光彻底停歇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双眼无光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雷兽。
“呵……”扭了扭险些掉落下来的脖子，雷兽眨巴了下肿胀的眼睛，撑开沙哑的嗓子问道“发泄够了？”
“不够。”尧光冷声回道。
“那好吧，等你休息好了，继续。或者，你觉得厌烦了，也可以直接了结了我。”
尧光一听，原本已经渐趋平静的心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啪！”
一个极为响亮的巴掌甩在了雷兽的血脸上。
“你凭什么指挥我！我想揍你就揍你，想让你半死不活就让你半死不活！没你插嘴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