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感觉自己在飞。
夜风一直在自己耳朵边上吹,他本该觉得很冷才对,可抱着他的男人,就像一台全自动太阳能制暖器,从胸口到抱着他的胳膊,都在轰轰发热,热得他裹在羽绒服里的身子都在出汗。
萨沙踢了一下腿,醉醺醺地嚷嚷:“耳朵冰!”
被冻得发红的小耳朵,立刻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
可他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还要抱着小王子,萨沙的嘴巴叽叽呱呱的,捂了左耳说右耳冰,捂了右耳说左耳冰。
最后他没有办法,把那颗金毛脑袋搂在自己脖颈旁边,一只耳朵靠在自己身上,一只耳朵被手暖着,这样两只耳朵都暖热起来了。
萨沙又嚷嚷:“脚也冰!打洗你@#@%”
克拉克知道他是醉成泥了,眼睛看到小金毛脖子上挂着个牌牌,写着他们入住的酒店名称和房间号。
这个牌子他们三个都有,就是为了玩得疯过头,起码别人还能给酒店打电话,把他们都捡回去。
人间之神赶忙抱着人飞到酒店高层,爬窗户进了房间,一手把人放床上,一手去开暖气。
小王子还在大床上叽叽咕咕爬来爬去,小靴子把自己睡的床单都蹬出一串泥印,克拉克就在后面追着给人脱靴子。
脱完靴子脱外套,脱完外套脱棉裤,克拉克听他呼吸有点喘不上气,怕他脖子上一圈全息易容装置会把他自己勒着,也一并解了下来。
萨沙这下松快多了,哼哼唧唧翻来滚去,突然捂着自己肚子坐起来,差点一头撞在克拉克的钢铁脑壳上。
萨沙难过地哼唧:“我肚子痛……我要生了。”
克拉克:“?!?!”
男人蓝眸在黑暗里微亮,透视能力把萨沙从上到下扫了十几遍,一眼就看见了被冰块和酒精刺激得微微痉挛的胃。
“怎么喝这么多?”他低声问,心疼得要死,用手掌给小王子揉肚肚。
微亮的蓝眼睛往房间里到处扫,找装胃药的药箱。
萨沙喃喃:“我要生了……”
咕咚,脑袋又往旁边一栽,克拉克拽来一个大枕头,把金毛脑袋接住了。
克拉克轻声:“你空腹喝了太多酒,我给你吃点药,马上就舒服了。”
萨沙嘀嘀咕咕:“我要生……”
克拉克无奈:“你想生什么呢?”
萨沙大声逼逼:“我要生小企鹅!”
克拉克吓一跳,随即更无奈了,确认小王子现在是醉得人都认不清,只好继续给这个嘀嘀咕咕的企鹅妈妈揉肚皮。
小王子两只手下意识放在男人的大手上,房间里暖气还不够热,细白的手指头都是凉的,指尖冻得红通通。
克拉克一只手给他慢慢地揉胃部,一只手去攥他冰凉的手指握住,轻轻问:“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