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自己的卧室睡？”乔乔坐在床上，用脚轻轻地踢了踢躺在地板上，连被子都没拿的人。
这是晚上还要和她抢被子的意思？
秦简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表格递给乔乔。
“这是今天灵气抽取效率的统计结果，我运动的时候，灵气抽取的速度比办公的时候快一些，但是即使心跳在170次，也不及在你身边的抽取速度。”秦简从她床上拉过半条被子，说得理直气壮。
乔乔“……”这真不是在逗她？
“这理由可真充分。”乔乔瞥了秦简一眼，她到不觉得秦简会在这种事上骗她，只是……
乔乔指着秦简腰间的被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枕头都抱过来了，再抱一床被子过来不是难事吧？
秦简躺平，还不忘把被子一角压在腰间，“不这样我睡不着。”
乔乔“……”
秦简指了指自己眼角，“真的，你看这里是不是又青又黑？昨天你不在我就没睡着。”
乔乔“……”
这种被撒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乔乔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强硬起来，“……偶尔罢了，你是知道我回来了太开心了吧？或许还有些不可思议。云里雾里？身在梦中？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她是看见他眼角有点青，可是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秦简说的是真的，那这十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秦简顿了顿，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乔乔“……”
他这是不开心？
想了想，乔乔又用脚踢了踢他，“……你不会真的经常失眠吧？”
秦简睁开眼睛，她闲适地坐在床边，说着没心没肺的话让他觉得委屈。
他就是失眠了，从她走后，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一闭眼，她死后的景象就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不然心中气闷的感觉根本会散不掉。
乔乔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原来你看见了。”
骨头一节节被碾碎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一切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即使乔乔没能看见，也知道她的样子一定惨极了，她以为秦简只是知道了她的死讯，即使帮她火化了，也是经过修补后的样子，却没有想到……
脚趾戳了戳秦简，乔乔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还变漂亮了，从前的事就别想了。”
秦简伸手，抓住一直在他身边捣乱的脚。
她的脚骨纤细，肌肤莹白，一个个脚趾甲像贝壳般可爱，还有健康的月牙。
曾经……
断裂的，染着血的脚趾，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里。
秦简侧身，虔诚地吻落在她的脚背上。
她还在。
只要她还在，就是他的救赎。
乔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顶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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