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一个问题,我有一个推测。我想,画的幕后力量可能远不如我们所想象的无所不在、甚为强大。它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所以它只能‘尽量’ 寻找合适的入画人选,而无法‘全部’找到合适的入画人选。
“所以第一个问题的结论就是画的幕后力量,也是有一定限制的。
“而第二个问题可能就是我们想要知道的终极问题了幕后的力量让我们入画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实上我们从入画这件事上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或者非要说得文艺一些,我们得到的可能只是更多的勇气和胆量,这会是画的真正目的么?我看不是,通过血腥和残忍的杀害,来锻炼一部分人的胆量,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它必然有一个目的。
“那么我们其实可以先按照惯有的认知来推测一下,我们先把画的幕后力量看作是一个富有实体的人物,那么这个人物通过一种筛选的机制,选出了数名在身体条件、心理素质、知识与头脑等方面都较为优秀和突出的人,这些人能被他用来做什么事情呢?”
说到这里,牧怿然低头看向柯寻,柯寻枕在他的腿上,仰脸盯着他的鼻尖想了想,道“如果按照小说或者电影上的套路,我感觉咱们这些人就像是被有钱有势的大佬筛选出来的雇佣兵,然后他会雇佣我们去为他完成某个具有危险性和困难度的任务,比如夺宝了,杀人了,总之就是一些与这个人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当我们顺利完成任务之后,可能会得到一笔佣金,但也有可能会被这个人全部杀死灭口。”
“你的这个想法不无可能,事实上我也有此怀疑,”牧怿然微微点头,“我怀疑在我们最终凑齐了十三个人之后,整个入画的形势会为之改变,向着一个新的局面发展,只是现在无从去推测,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柯寻觉得有些心惊,伸手握住了牧怿然的手“这么一说,感觉后面会有更难预测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咱们这些人的命运,到时还不知道会是怎样。不过,说到凑齐十三个人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幅画我们将一人无损的破局通关?”
“我想应该是的。”牧怿然点头。
“哈啊……”柯寻叹了一声,抓起牧怿然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这倒让我不知该盼望着那一天早点儿到来,还是该盼着它永远不要到来。”
“早一些更好,”牧怿然道,“早点到来,早点结束,不管结局是生是死,都比永无止境地挣扎在生死线上要强得多。”
“说的对。”柯寻觉得这话有些悲凉,跳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我去超市买肉,晚上咱们涮锅,把东子拎过来凑个热闹,怎么样?”
“好。”牧怿然颔首,“我把刚才的推测发到群里。”
次日上午,朱浩文果然弄到了时间美术馆三个月时长的监控录像,进画论的群员们集体行动,每人负责其中一个时间段内的录像,从头到尾细致地观看,并检查录像中有无可疑的人员。
这也是一项需要花费时间的浩大的工程,吴悠甚至辞了职,直接窝在家里,天天对着电脑查看录像。
只是时间不等人,入画的时间很快便到。
从上一幅画出来之后,距l市较近的邵陵就顺路到这家三行诗美术馆踩过点,然后就发现再一次受到了画推的恶意对待——门口大牌子上写着馆内装修,暂停开放。
至于什么时候才会对外开放,牌子上没有写,但“进画论”的成员们却很清楚,他们进画的那天,就是画馆重新开放的时间。
三行诗美术馆位于当地的中心公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