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此处, 顾青青神色里带着不可思议地望向众人“这不可能……我是说, 这不符合自然规律, 热带植物和寒带植物都长在了同一个地区,如果这片森林是人工种植的话还勉强说得通,但它明显是一片天然的野生森林, 这些本该生在不同温度带的树种又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这番话令众人都以一种奇特的目光望在她的脸上, 顾青青不由有些忐忑, 捏住耳边的一根眼镜腿,迟疑地道“怎么……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对?”
“不,你说得很好,这的确是个很可疑的问题。”邵陵道,“我们只是在感叹牧在入画前所做过的推理。”
“呃……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吗?”顾青青很有一种好学生勤问好学的劲头。
“每一幅画,画的幕后推手似乎都在有意地挑选一些适合这幅画的入画者,”邵陵目光略有深意地看着顾青青,“显然,对于这幅画来说,你可能就是那个适合的人选。”
“我……我不太明白……”顾青青被这个说法吓到了,脸色微微一白。
“这个问题等我们离开这幅画后再对你细讲,现在先说说你所发现的这条线索,”邵陵道,“我认为这的确是个相当重要的发现,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或许正可以解释方菲刚才所提出来的疑问为什么这片森林会成为画的主体的一部分?显然,它里面那些植被的无序状态就是一条线索。”
“那能证明什么呢?”卫东道,“植物变异了?——卧槽,那是不是也可以证明,那些死于‘血案’的人类也变异了,变成了丧尸什么的,而体现在植物上面,就表现为这种违反自然常理的胡乱生长现象?”
“我觉得东哥的说法靠谱。”罗勏连连点头。
“何棠呢?”柯寻看向一直默然不语的何棠,“身体不舒服吗?”
“嗯……”何棠抬眼看向柯寻,她知道这个人心很细,没想到他还对别人身上发生的细微变化这么敏感,点了点头,道,“我是觉得很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说出来又怕大家觉得我小题大做,这个重要的时候,先不用管我了……”
“是哪里不舒服?”问话的却是牧怿然,平静澈凉的目光望过来,让何棠不敢回避他的任何问题。
“就……头晕,恶心,想吐,心脏也不怎么舒服,”何棠深吸了两口气,“而且还特别烦躁,有一种莫名心慌的感觉。”
“这种情况以前有过么?”牧怿然又问。
何棠认真回想了一阵,点头“有过,我们乐团以前演出的时候我也曾产生过这种难受的感觉,大概有个三四次吧。”
“不算这一次,在那三四次之后呢?”牧怿然继续问。
“最后一次我实在是太难受了,就跟团领导说我不想再在那个剧场演出了,”何棠有些难为情,又有些害怕,“对了,那三四次都在同一间剧场演出,我们团里的人都开玩笑说我和那个剧场八字不合,为什么别人没事儿,我总在那家剧场身体不适呢……后来我没有再在那家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