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嫣出嫁了,傅宝央开心极了,觉得府里的空气都新鲜不少,尤其出了三房院门路过二房时,空气不再浑浊。
所以,自打傅宝嫣离开傅国公府,傅宝央就像个不着闺房的小野人,在各处花园瞎溜达,连风雪都不带怕的,还闹出了醉卧冰雪上的笑话。
亏得冬日一身袄裙实在厚实,又裹了巨厚的斗篷,还被小丫鬟发现及时,才没冻伤。
这日,傅宝筝坐在临窗长榻上,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甜蜜情景,边落笔边笑,很快空空的画纸就不再空了。
难得今日画得顺利。
哪知,画到一半,忽的一下,窗户大开。
肆虐的狂风裹着雪扑进来。
冻得傅宝筝一个哆嗦,毛笔尖端一滴浓墨震落,涌进的白雪扑在画纸上,屋里烧了地龙,白雪遇上暖气瞬间融化开来,晕湿了一片。
“哎呀,我的画!”傅宝筝被风雪迷了眼,再睁开眼,墨色被雪水晕开,画作已毁。
傅宝筝扭头望向窗外的傅宝央,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叫道:
“傅宝央!”
窗外的傅宝央一见惹祸了,赶忙脖子一缩,举双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傅宝筝只气鼓鼓地盯着窗外的她。
傅宝央暗道糟糕,肯定是画好的情郎被她给毁了。一个月前就听傅宝筝嘟囔个不停,说是人物画像怎么那么难,怎么画都画不出神韵来……看眼下傅宝筝气鼓鼓的样子,八成是好不容易画出了神韵,却被她给毁了。
思及此,傅宝央声音都怯懦了两分:“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信你才有鬼了!”傅宝筝跪在长榻上,一把将窗户合上,将傅宝央给关在窗户外。
傅宝央悻悻地摸摸鼻尖。
原来,窗户本关得严严实实的,傅宝央打院子里跑过,看到傅宝筝投射在窗户上的剪影就知道她又在低头作画了,一时玩心大起,就踮起脚尖悄悄儿靠近猛地打开窗户,想吓唬筝儿一顿,结果人没吓到,画给毁了。
傅宝央觉得自己……很霉。
赶忙提起裙子跑进屋去,笑嘻嘻厚脸皮地去哄傅宝筝:“哎呀,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嘛。”
“因为这个就生气,不理我了,你真小气。”
“小气鬼!”
“真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妹妹了,哇哇哇我哭!”傅宝央不要脸地双手握拳放在眼角假哭,“我这个大活人连你情郎的画像都比不上,呜呜呜,你重色轻妹!”
傅宝筝:……
赶紧扑过去捂住傅宝央胡乱囔囔的嘴。
眼神飞速扫视书房一圈,好在丫鬟们都伺候在书房外,方才傅宝央声音不大,那些浑话应该没被听去。
傅宝筝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这只是傅宝筝自欺欺人罢了,书房的隔音并不怎么好,小院里又寂静一片,外头的丫鬟哪能听不见?
就算不能听个一清二楚,“情郎”啊等字眼,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的。
只不过每次傅宝央一来,外头守着的大丫鬟折枝就会立马遣散了所有小丫鬟,只剩折枝和折香守在书房外,为的就是防止傅宝央又大声囔囔出晋王世子来被下面的小丫鬟听到,传到国公夫人耳里就不妙了。
折枝和折香都知道自家姑娘与晋王世子相恋的事,也都知道国公夫人棒打鸳鸯的事,国公夫人为了看住女儿,还将两个大丫鬟单独叫走狠狠敲打过。可以说,两个衷心的丫鬟夹在中间两难,但最后一番纠结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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