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央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不喜藏着掖着,理清楚想明白自己心中到底喜欢谁后,第一个告知了傅宝筝,第二个就告知了娘亲。
直白又坦率。
眼睛都没眨一下。
三太太郑氏却是震惊得整个人都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你说谁?哪个?……李……李潇洒?”
三太太郑氏脑子轰隆隆炸响,像是无数发炮弹齐齐炸裂在小小的脑袋里,一轮轮炸响,炸得郑氏忘记了全天下,只记得“李潇洒”三个字。
傅宝央认真地点头:
“对,娘,您没听错,也没理解错,我喜欢的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李潇洒,不是别的同名同姓的李潇洒。”
三太太郑氏险些没站稳,盯住女儿半晌,才再次找回声音:
“央儿,你是不是最近受到刺激太大了,在说胡话?”
郑氏难以接受,央儿原本喜欢的是清风朗月的苏宴,怎的没几日,就变成了流连花丛花名在外的李潇洒?
说句实话,旁的不论,就光说两人的对外形象,完全一个在高高在上的云端,一个在地底的泥淖里啊。
绝对的云泥之别。
你说三太太郑氏一时之下哪能接受?
说是震惊得心脏快碎裂,都不为过。
“央儿啊,就是你受不了苏府的严苛规矩,也犯不着委屈自己去捆绑一个浪到天际的浪子啊?有你大伯父和大伯母在,总能给你找着一个能真心接纳你的好婆家。”
三太太郑氏都快哭了,以为女儿大受刺激,只想逃避规矩严苛的人家,便随意挑了个啥规矩都不讲的李潇洒。
“央儿啊,你不要被表象骗了,李潇洒他是自个不讲规矩,却不代表他府上也跟着不讲规矩啊。他出身平勇侯府,他爹虽不是继承爵位的世子,却听闻有几分严厉,因着李潇洒成日浪荡不成器,父子俩都快闹到要断绝关系了,你跟着李潇洒,哪能幸福得了啊……”
说到这里,三太太郑氏突然想起来,好端端的,女儿怎会突然舍弃苏宴,选择李潇洒,莫不是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
蓦地,郑氏回忆起来,女儿所有的不正常好似都从除夕进皇宫那一日起,难道,那夜宫里女儿被李潇洒占了便宜?
除却这个,郑氏实在想不出别的解释了。立马苍白了脸直直问出了口:
“央儿,你不会被李潇洒给……碰了吧?”
傅宝央立马莹白小脸点缀上了红,像是顷刻间洒了一把艳丽的胭脂,鲜红光泽起来。
傅宝央脑海里满满都是湖水里,她和他紧紧相依的样子,模模糊糊间好似她两只胳膊圈住了他脖颈,如此旖旎画面,傅宝央这种从未接触过男子的小姑娘,哪能不脸红?
傅宝央的脸红,却惨白了郑氏的脸,眼前一黑,一下子双腿乏力跌坐在了地上。
“娘,”傅宝央一个惊呼,也跪坐在地,抱住娘亲急忙解释道,“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潇洒哥哥没占我便宜,是潇洒哥哥救了我。”
接下来,傅宝央左一句潇洒哥哥,右一句潇洒哥哥,将除夕那夜发生的中药,险些被一个中年纨绔给玷污,后来被潇洒哥哥所救,以及救了后潇洒哥哥宽慰她的那番话全都叽里呱啦吐了个干净。
里头的险象环生,以及颠覆的故事情节,直接听傻了三太太郑氏,好半晌,发不出一个音。
“娘,您别误会潇洒哥哥,他人很好的。”
傅宝央一提起潇洒哥哥四个字,眸子就闪亮一片,
宛若整个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