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急得萧莹莹心都乱了。
就在两口子说话期间,耶律野又赢了两场,已经连续赢了六场,再赢下四场,一切都成了定局。
萧莹莹忽然咬唇道:“实在不行,我……我豁出脸去,当个泼妇。”耶律野敢当众请求赐婚,她就公然违抗命令,大不了被皇帝哥哥假意责罚一回。
傅远山微微摇头:“莹莹,涉及两国交好,没那么简单。真要是豁出脸面不要,就能推掉婚事,你的小姑母当年也不会和亲。”
萧莹莹面色彻底僵了。之前跟女儿提及和亲的小姑母,什么两情相悦,都是哄骗女儿的,事实上,当年的北离太子也是如今日这般使诈,逼迫当年的皇帝下嫁最宠爱的公主。
想起曾经的往事,萧莹莹突然对皇帝哥哥怨起来了,都说以史为鉴,怎么几十年前的惨剧,就没令庆嘉帝长个心眼?再次重蹈先帝覆辙?
萧莹莹怨过庆嘉帝后,视线扫向筝儿,只见女儿僵坐在那,小脸苍白,贝齿不安地咬住嘴唇。萧莹莹越发心慌意乱。
“筝儿,我的筝儿该怎么办?”
心慌意乱下,萧莹莹决定前去找皇帝哥哥私下说,赐婚还未来临,就总有法子能改变结局的。却不曾想,才走到一半,龙座都没靠近,就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拦住了:
“柔嘉郡主,皇上方才还跟奴才夸赞,郡主是个最明事理的。”
萧莹莹听了,心头大骇,魂不附体,此时此刻,她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庆嘉帝并非昏君,相反,他头脑是很灵敏的,可面对耶律野设下的言语陷阱,却跟完全没察觉到似的昏聩不已,原来是庆嘉帝为了拉拢日益强大的北离国,决意卖了她的筝儿?
要筝儿嫁去番外和亲?
是了,耶律野众目睽睽之下,对筝儿虎视眈眈,毫不收敛,可不就是私下里得了庆嘉帝的默许么。
萧莹莹登时双腿发软,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昏厥过去。亏得傅远山赶忙抱住她,要不然非得跌伤了不可。
傅远山看着满脸神伤的娇妻,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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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比武台上,耶律野已经连续赢了八场,再赢两场,一切就都成了定局。
傅远山努力安慰道:“别急,失道者寡助,耶律野如此算计咱们的筝儿,兴许上苍都看不过去,突然令他身子不适,后面两场输了,也未可知。”
这样无力的安慰,萧莹莹听了,却陡然恢复了一丝精气神,双眸亮了亮。因为,之前她悄悄命大丫鬟想方设法在耶律野的茶水里下了巴豆,是一种令人腹泻无力的泻药。
而比赛前,耶律野喝下大半盏。
该起效了吧?
可就在萧莹莹坐回席位上,万分期盼时,耶律野的身子却没有丝毫异样,依旧雄壮如猛虎,再一次打败了对手。
此时,耶律野已经连续赢了九场,再赢一场,筝儿就得和亲。
萧莹莹快疯了,指甲死死掐进肉里。
傅宝筝很想哭。
台上的耶律野却是满面春风,提起四十斤重的金丝大黄刀,如提一把木剑般轻松,将大刀如同笛子般横在嘴前,耍帅地再次对席位上的傅宝筝抛了个媚眼。
此时此刻,看台上的大部分妇人都瞧出了耶律野对傅宝筝有意思,有为傅宝筝惋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苏皇后是惋惜那类,遗憾她的太子娶不到傅宝筝了,但也仅仅是遗憾罢了,并不打算为了傅宝筝做什么,甚至都不打算在庆嘉帝面前求求情。
“来,最后一个大将!”耶律野收回调.戏的视线,面朝入口,催促最后一个大坞国大将,豪气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