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开始缺水了，摇头道：“我不行。”
“大前天晚上不是还保存着腹肌，在小号大喊我可以吗？”
宋瑜作势把她往外推：“纪宁，你太给我丢人了，就穿个泳裤而已给你吓成这样，你给我振作起来听到没？！”
“好，好，”纪宁妥协，“你别推我，距离开拍还有几分钟，你等等……”
早已看惯形形色色**的宋瑜：“等什么？”
“等我缓一下。”
“……”
手机上看和现场看当然不一样，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纪宁当然不知如何是好。咽了咽干涸的喉咙，她开始深呼吸平复心情。
都怪昨天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宋瑜临时打断说要当助理，不然她怎么可能连这点都没想到。
她手心覆上一层汗。
“那代表蒋川也会只穿泳裤诶，”宋瑜非常满足，“挺好，吾心甚慰。”
宋瑜当然高兴，公开面对处刑的可是纪宁本人。
纪宁硬着头皮迈出腿，宛如即将英勇就义。
宋瑜抄着手在后面吐槽：“知道的你这是拍性感海报，不知道的以为你他妈上断头台呢，你别侮辱纪时衍了行吗？给我快乐！”
纪宁走到泳池中央，冰冷池水漫过身体，她这才觉得躁意被压下了不少。
在泳池里拍真是个明智之举。
造型师招呼她到圆台正中给她整理发型，纪时衍新鲜的**就在一旁，她全程背对他，压根不敢回头看。
——到底是谁想的泳池派对！！
或许是意识到纪宁的局促，纪时衍在后头唤她：“纪宁。”
纪宁掐着衣摆头也没回：“嗯？”
男人好整以暇：“你知不知道背对着前辈说话很不礼貌？”
纪宁脖子仿佛僵住，不想也不敢回头，目光呆滞地为自己找理由：“我，我在做造型，没有办法回头看你。”
正在用梳子蘸水的造型师笑：“我只是给你把头发打湿一下，你可以动的。”
纪时衍抬了抬眉：“你转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做不到。
光是想到刚刚的场景都觉得头顶在往外冒气，真的近距离看到了，她不确定自己的反应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
于是她又为自己找了个无可反驳的理由：“你不是不让我把你当前辈吗？”
——所以我就可以不回头了。
身后寂静几秒，纪宁觉得纪时衍也被她的理由给无语到了。
但几秒后，传来他裹着鼻音的一声笑。
“行。”他说。
纪宁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忘了。”
方才本就是刻意想逗她，哪有什么要说的话，不过是想让她把头转过来，看看她的表情罢了。
谁能想到前几天在照片里都能找出腹肌看上十分钟的人，真正到了现实场景，怂的跟什么似的，就差找个壳把自己装起来与世隔绝了。
不过……在后台听工作人员笑着讨论，说三个女星就她一个人的泳装是连体的，他当时也没什么情绪地想着，小姑娘而已。
但方才看着她从休息室走出来，他才骤然发觉，她也是靠穿旗袍上过热搜的。旗袍是多难驾驭的东西，该瘦的地方要瘦，有肉的地方要匀称，少一点多一点都不适合。
所有刚刚看到她的那一眼，也算是有点小惊艳。
拍摄很快开始，双纪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