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伯伯这两年和非洲那边的矿石贸易做得风生水起,我一直就很佩服,有机会真的要向余伯伯请教。”庄泽诚恳地说着,和余长浩交换了名片。
他初入职场也就没多久,并没有什么人脉,但对际海市乃至国内商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做过研究,今天这位主人的事迹也记得一清二楚,正好奉承到了点子上。
余长浩显然很是受用,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肯上进就好,我喜欢,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庄祁安的脸色多云转晴了,庄泽在心里轻吁了一口气。
很快,有好几个大佬们都过来打招呼了,庄泽一一上前混了个脸熟,正聊着呢,大门那里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人流往大门口涌了过去。
余长浩怔了一下,忽然喜出望外:“祁安,他还真来了,走走走,快过去迎一迎。”
他率先快步往前走去,庄祁安愣了一下,也匆匆跟了过去,转头对庄泽扔下了一句话:“你留这里,别乱走。”
庄泽有点莫名其妙,往门口张望了两眼,却只瞧见了乌泱泱的人头。
“谁来了啊?这么大派头?”他随口问了一句。
旁边有人接了话:“澄青集团的程董,他居然也到场了,余总真是有面子啊。”
庄泽的头皮一麻,这才看到被人群簇拥在中间的那个男人。他约莫三十上下,身形隽挺颀长,眉眼深邃俊朗,神情矜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随意地从大厅中扫过,带着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漫不经心。
“真是他,他不是北辰市的吗?怎么跑到际海市来了?”
“陈总你这消息落伍了吧?他负责的澄青资本大本营在际海市,这几年澄青集团的资产暴涨,都是因为他在背后转型操控,后生可畏啊。”
“厉害厉害,是我孤陋寡闻了。”
……
要论程青放的厉害,这里没人比庄泽更熟悉,他在一年前就仔细研究过这个人,也曾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过这位大佬。
程青放是国内知名财阀澄青集团的大公子。澄青集团以航运起家,历经两代,资本雄厚,产业在航运的基础上涉及到了基建、地产等各项业务,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
到了程青放这一代,澄青集团的商业版图更是迅速扩大,他抓住了金融投资这一个切入口,把资金游戏玩得炉火纯青,控股了多家高科技和风口产业,被成为商界奇才。
他的手腕狠辣诡变,行事出其不意,很多商业对手见了他几乎就是望风而逃,庄泽当初硬着头皮和他周旋过几次,每次见面都好像脱了一层皮似的,恨不得下次再也不要见到他。
没想到,两个人断了联系大半年后,居然在这种场合碰见了。
现在,庄泽只希望程青放别和庄祁安一起过来,更希望程青放贵人多忘事,已经把他这个只见过几面的小人物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而事与愿违。
程青放在余长浩和庄祁安的陪同下一路笑吟吟地过来了。
留在这里的几位老总纷纷上前寒暄,留下庄泽还站在原地,一个人显得分外突兀。
程青放的目光瞟了过来,神色丝毫未变:“这位是……”
庄祁安连忙招呼:“小泽过来,这位是程董,青放,这是犬子庄泽。”
“程董好。”庄泽嘴角挂了一丝礼节性的微笑,客气地叫了一声。
程青放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朝他伸出手去:“原来是庄家的小少爷,这么见外干什么?这一声程董倒是把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