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以为庄泽去上洗手间,等了足足小半个小时,还没见人来,他这才确定,庄泽是真的扔下他走了。
要搁在从前,这样不知情识趣的小情人立马就被他派人打发了,可偏偏这一次,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坐在沙发上等人。
“站住。”他的语声森冷。
庄泽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停住了脚步。
程青放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脖子上闻了闻。
还好,没有酒精味,没有去酒吧胡闹。
“去哪儿了?”
“心里烦,就在广场里兜了两圈。”庄泽垂下眼睑,淡漠地道。
程青放心头火起,抓住了他的手腕反向一拧,庄泽闷哼了一声,脸贴着墙壁被按住了。
“庄泽,你别以为我纵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是不舍得对你用什么手段,要是我——”
“哗啦”一声,庄泽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程青放低头一看,一个盒子从礼品袋里掉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盒子开了,一条皮带静静地躺在地上,锃亮皮带头上还挂着一个吊牌。
“这是什么?”他狐疑地问。
被拧住的手腕疼得很,庄泽咬了咬牙:“小提琴的回礼,不过现在我后悔了,等会就把它扔到垃圾桶去。”
程青放又惊又喜,松开了手:“你早说啊,弄疼你了吗?来我给你揉揉。”
庄泽转过身来,背靠在墙壁上,手腕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果不其然,上面起了一层淤青。
“不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程青放,“把东西捡给我。”
程青放弯下腰去,庄泽咬了咬牙,抬脚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程青放猝不及防,一连踉跄了好几步,最后单手在墙壁上一撑,这才止住了去势,回头一看看,庄泽闪身进了客房,“咔哒”一声,把门锁上了。
程青放揉了揉手腕,回去捡起了皮带,心疼地擦了擦皮带沾上的灰。
皮带是一个专营奢侈品皮具的牌子,优雅的灰和冷酷的黑,边上的白色走线清晰工整,配上银色磨砂的金属皮带头,很符合庄泽的审美。
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一点一点地漏光了。
程青放靠在客房的门上,慢悠悠地道:“庄泽,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我抓出来?自己挑一个吧。”
最后,庄泽当然被抓出来了。
客房的房间门有钥匙,都收在书房里,程青放一个电话打过去,安曼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遍,上面早就贴心地贴上了每个房间的小标签。
论武力值,不偷袭的话,庄泽不是程青放的对手,很快就被拖到了卧室的床上。
程青放亲吻着他泛着淤青的手腕,心里一阵阵地后悔。
庄泽不就是扔下他出去逛了一圈吗?至于对人下这样的狠手吗?
仔细想想,他刚才吃饭时说的话,可能戳到庄泽的肺管子了,毕竟简徵他们和庄泽在高一就认识了,那可能是庄泽最孤独的时候,年少时的友情总是纯粹的;要是有人这样说他和顾聿行之间的关系,他保不准也会翻脸。
“疼吗?”他低声问。
“疼,那也是你程董给的,别人想受还没福气受呢。”庄泽挑了挑眉,“是吧?”
这张嘴,迟早能把人给气死。
程青放索性就把这两片唇瓣堵上了。
当晚,程青放特别得温柔,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