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以防出意外,担子一下就松了许多。
徐涿忙了这些天,脑子被无数的会议、文件、ppt和扯皮占据,轻食阁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像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被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
十几天来他只远远见过杜子佑两次,一次是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徐涿上班的时候看到他熟悉的背影,左手缠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和旁边的助手说话。
还有一次是两天前,在摄影棚走廊里,杜子佑在一大群人簇拥下迎面而来,徐涿赶紧挤到旁边给他们让路,杜子佑眼神都没变,应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那时纱布已经没了。
袭击事件后续的情况,徐涿只收到警方的通知,伤人者被拘留了几天就放出来,至于杜子佑有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没空也没有兴趣去打听。说实话,他巴不得离杜子佑远远的,这尊大神阴晴不定,就像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
如今空闲有了,徐涿第一时间也不是去琢磨杜子佑的事,而是组织项目组同事一起出去放松一下,美曰其名去团建。大家一致选定吃火锅,按他们的话说,还有什么比夏天在空调房涮火锅更爽的呢?
吃饱喝足后接着唱k,大家闹腾着让老大献曲一首,灌了两杯酒,徐涿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紧。他晚饭塞进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又喝了几杯酒,k歌厢里空气也不好,再加上最近太忙,健身房没去,竟硬是将自己的身体熬出问题来。
“我出去一趟!”他对旁边的同事吼道,包厢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大家想当然以为他去上洗手间,点头表示了解。
徐涿开门出去,在外面站了会儿缓过劲来,还真的去了洗手间,掬起哗啦啦的自来水泼脸上,给自己醒醒神。
“诶?”背后被人拍了拍,“缘分呐兄弟,今天这么有兴致来唱歌?”
徐涿关掉水龙头,侧过头看到一团火红色的头发,不是william还能是谁。他拿起水池边的毛巾擦脸,说:“组里的团建,让小家伙们放松放松。”
william啧啧两声:“几天没见,你心境又老了十岁,”接着朝他挤挤眼睛,“老人家,如何,陪我去参加成年人的聚会?”
徐涿警惕地看他:“我可是五讲四美的良好青年,你别想用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来腐蚀我。”
“诶我是那种人吗,”william伸手搭他的肩,“带你去扩展扩展人脉,就上次我说的武导,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用到他。”
徐涿想起来了,两周前他去见莱美特的林经理的那一天,william就叫他去认识一下这位大导演,可惜当时他实在抽不出空,遗憾地借过了。
“那行吧,”他把手擦干,毛巾扔到篮子里,“你给我仔细说说。”
去包厢的途中,william给他简单介绍了武大导演的喜好和禁忌,徐人精很快便胸有成竹。
“喏,就这儿。”william推开豪华包厢的门,徐涿跟在他身后扯开嘴角,然后笑容凝固。
操尼玛william,你踏马的竟然一句也不提杜子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