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四射的年轻人,连她都被感染得露出了笑容。
“咳。”杜子佑清清嗓子,“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好!”卫姨跟着他进屋,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道,“那位徐先生……人挺不错的。”
杜子佑背对着她脱外套,只简单地“嗯”一声。
卫姨心里一喜。
杜先生是她拉扯大的,她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但是到底隔了层身份,对一些事情不便插手。
她看他越来越拒人于千里之外,急在心里却无能为力,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他愿意接纳的人,如果能成为朋友,或许他也能变得开朗些。
卫姨鼓起勇气,一边将打开冰箱,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一句:“徐先生帮了这么多忙,哪天请他来家里吃个饭答谢一下?”
没有回应。
卫姨以为他上楼了,回头看,发现他把外套搭沙发上,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扔下一句“再说吧”就上了楼,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幢房子不大,刚买下几年,平时就他和卫姨两人住,偶尔会请钟点工帮忙。
他的房间几乎占据整个二楼,打通了书房,铺着厚厚的地毯,端庄严肃的风格,书架和桌面纤尘不染,所有书籍、文件和修饰品都摆放整齐,几乎像是博物馆的摆设,从来没有人使用过一般。
他一进卧室就开了灯,室内如同白昼。
他沉默地坐到书桌前。
片晌后,稍稍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翻开,修长的手指划过上面的白纸黑字。
第一页是最普通的简历,姓名,年龄,右上角贴着一张证件照,寸头的徐涿正对着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