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后,两兄弟各自成亲,二十多年前,祁长贵去岭南道做海上生意,意外身亡,妻子也随他一同离世,所以家中的长辈,就只剩下村长祁长乐,和夫人姚氏。
祁长乐和姚氏生了三儿一女,大儿子名叫祁安宁,娶妻廖氏,膝下有四个孩子,两男两女,大儿子如今十三岁,正跟着爷爷念书,学问很好,过两年会去参加科举。
二儿子祁安业,娶妻程氏,生育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大部分时间都带着妻儿,在汜原县做生意,偶尔回家来小住几日。
排行第三的是女儿,名叫祁嘉婉,是个温婉可人的年轻女子,全程不怎么说话,只安静听着大嫂和二嫂给陆冬芙讲解家里的情况。
前些年嫁给了村长的学生谭宏博,谭宏博当年年纪轻轻就考中秀才,可这几年运势不佳,屡试不第,就在村长的介绍下,在汜原县的官学里教书。
他们夫妻生育了两个女儿,都是乖巧懂事的,很讨村长夫人的喜欢。
三儿子年纪最小,名叫祁安昊,今年才十七岁,却是家里读书最好,脑子最聪明的,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原本想今年下场参加乡试,可村长却说他心性不定,要拖着再等两年,成婚生子后再去。
他倒是已经定了亲,未婚妻是汜原县焦员外的千金,原本去年就该举行婚礼,可未婚妻家中长辈去世,要守孝一年,就将婚期挪到了今年年底。
祁家的人不多不少,祁钟钰如今娶了妻,自然要在这院子里住下,所以将来大部分时间要跟隔壁的村长二叔家打交道,明天还要过去那边给夫家长辈亲属敬茶。
大嫂廖氏和二嫂程氏在介绍的同时,也摸清了陆冬芙这个新妯娌的脾气,原本还在担心她的名声和性子,交谈过后,倒是放心下来,言谈甚欢了。
陆冬芙很感谢她们的指点,抿嘴浅笑继续聊了会儿天,直到祁钟钰满身酒气回来才停下。
大嫂廖氏和二嫂程氏,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主动提出告辞了。
陆冬芙起身与她们告别,待房门关闭后,她红着脸去桌上倒了一杯准备好的醒酒茶,递给祁钟钰。
祁钟钰喝了不少酒,她酒量一般,可今天日子特殊,实在躲不过去,被众人灌的头晕眼花。
好在她练功多年,内力深厚,偶尔作弊用内力蒸干体内的酒气,才能在宴席过后笔直的走回新房。
喝了醒酒茶后,她依旧昏昏沉沉的,带着几分醉意,抬手揉着鼓胀直跳的额头,问:“娘子,你吃过晚饭了吗?”
娘子……
陆冬芙心里一甜,耳朵也热的发烫,她低声嚅嗫说:“吃过了。”
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询问道:“相公呢?可吃过饭了?”
祁钟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迟钝的说:“随口吃了些,不饿。”
陆冬芙见他难受的紧,忙去内室打水搅了帕子,温柔的递过去。
祁钟钰接过微凉的湿帕子,睁开眼笑道:“多谢。”
她用帕子捂着额头,陆冬芙也顾不上害羞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这么仔细一瞧,倒是发现了他今日与上一次见面时的区别。
他的眉宇锋利浓重了许多,眼睛也狭长了些许,鼻梁看上去笔直高挺,嘴唇也厚了几分。
五官都与之前有些微的不同,改动过后,记忆中原本清秀带着女气的脸,就显得英俊硬朗了。
祁钟钰对旁人的视线很敏感,她睁开眼,见新娘子盯着她困惑的瞧着,想起自己今早上的杰作,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