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尤宁坐进宿傅的车里,接通了电话。
那边的向阳战战兢兢:“那个,安安,我昨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是啊。”尤宁答道。
向阳心里“咯噔”一声,他方才有了点昨晚的记忆碎片,说到最后时,他记得他和安安表白了。那么安安说的打扰到他的意思不就是……
尤宁没好气地说:“三更半夜听醉鬼聊小时候玩泥巴的事情,这还不算打扰吗?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啊?啊……”向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哈哈,我也不记得了。”
“真是服了你了。”尤宁道,“我说困了要挂,你还不准我挂,我撑着听了半小时就实在撑不住睡了。你早上起来还好吧?”
向阳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明明该松一口气,却又在听见尤宁没听到他后面的表白而失落。他扯了个笑,道:“其实,我才起来。”
“都快两点了!”尤宁无语道,“那你不是还没吃饭?我刚吃过,你来广厦这边吧,想吃什么?我先帮你订着,叫人送你,别自己开车……”
向阳听着尤宁絮絮叨叨的话,那点失落很快消逝,成了嘴角扬起来就放不下去的傻笑。
但当他见到尤宁的时候,那笑就立马放下去了,甚至还有往下压的趋势。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干爹,傅严。”尤宁笑着道,“干爹,这是我好朋友向阳。”
被介绍的两人的反应有点类似,一个是嘴角明显的抽搐,一个是不明显的。最后两人还是友好地握了握手。
向阳没几下就吃完了尤宁给他订的餐,趁着宿傅去取车的时间,拉着尤宁问:“这不是上回仙鹤山那个男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你还认他当干爹?不是他逼你的吧?”
“当然不是啊……”尤宁思索了一下,道,“他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帮了他一个大忙。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很好,我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三十好几都快四十了,就便宜他,当他干儿子了。你别看他冷冰冰的样子,其实人很好的。”
向阳特别无奈,揉了揉他的脑袋,“傻安安,可别又给人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向阳回去后,还是不放心,让人查了查这个叫傅严的资料,然后发现……他家安安好像是抱到了金大腿。
但是问题也来了,像傅严这种人,只要想,多的是人给他生儿子,他会缺吗?他接近安安,不会是为了想干儿子吧?!
前有舒郁那个渣男,后有傅严这种老流氓,向阳愁啊,他真想将鹿安澜揣进怀里,放进心窝窝里,遮得他严严实实的,一生都不被这些虎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