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玄右手捻烂牌,左手撑着腮帮,看似是慵懒的,却无端生出一种从容的感觉。
月来涧平常都以骰盅猜大小的方式赌博,至于微词君曾经留下的玩法,虽然新奇,但不适用于两两之间,一百年前风靡一时,一百年后便无人无津。
所以在场了解斗地主规则的人并不多,沈孤鸣以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可当他无意瞥见凉玄手里那副牌时,目光有一瞬的凝滞。
“需要我让你吗?”黑色帷帽如是说,“我这副牌想输都难。”
凉玄嗤的笑了,“你很膨胀啊?”
“那是不需要我手下留情了?”
“不。”凉玄能伸能缩,“请一定留。”
众人:“……”人不要脸则无敌。
黑色帷帽下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捻起两张牌毫无犹豫的砸下——王炸。
哦,开局就王炸,这可真托妈的涩会。
凉玄不动声色的咽了口口水,想说这撞衫之人真不是一般的膨胀,都膨胀成肥球了,吓得他连忙喝了口白开水压压惊,喝完才发现这杯水被自己用拳头在里面捣过,倏然陷入战术沉默。
不过王炸虽然要不起,可是其他的牌还是能苟一苟。例如自己手里拥有一架很小的飞机。
呵,十七张牌你能秒我?
只要给他找到出牌的机会……
黑色帷帽膨胀的一批,王炸后面陆陆续续跟了一堆大牌,凉玄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要被春天了,直到一张“四”降世,被凉玄用“a”堵了。
黑色帷帽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来。”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凉玄挑眉,立刻气势汹汹的甩出一架飞机,手里只剩下两张牌。
出完牌,他腿翘到赌桌上,脊背后仰,又摆出那副偏瘫,却很吊炸天的姿势。
黑色帷帽:“……”
由于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打牌规则,所以并不知道凉玄手里的牌有多大,但是见这人如此稳操胜券的逼样,心想十之八九是赢定了。
沈孤鸣也有些好奇,不动声色的往凉玄手里的牌瞄去,只见手里捏着一对三,再看这泼皮抖腿得意的模样。
沈孤鸣:“……”
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直到凉玄用对三对上黑色帷帽的对二,黑色帷帽说:“你出错牌了。”
“哪错了?”凉玄一本正经的道,“三难道不比二大?”
黑色帷帽解释道:“三的确是比二大,但是在……”
“诶你们听,他自己承认的啊,三比二大。”凉玄望向群众,打断道,“所以我赢了。”
不懂规则的吃瓜群众:“对啊,三比二大,没毛病。”
黑色帷帽:“……”
沈孤鸣:“……”
这他妈的也行。
黑色帷帽唰的从位置上站起,“不要跟我耍小把戏,沧澜剑拿来!”
他的声音很沉,沉得让人惧怕。凉玄却丝毫不惧,抖腿道:“那你来抢?”
红衫女子在获得许可后欣喜若狂,从剑鞘里拔出一把通体赤红的剑,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人动手。
她玉足轻踏,一身红衣犹如风中的火焰,飞快刺向凉玄所处的位置。
剑身散发出嗜血的光,这一刺还是连招,仿佛每一道残影都能轻易要了人的性命。
凉玄倏地侧身,剑刃几乎是擦肩而过,在墙壁上连钉几个窟窿。
嚯,吓人。
月来涧顿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