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叫声吸引来了附近的海豚，余曦露出甜甜的小酒窝，变换各种泳姿，在他们当中自由穿梭，海豚们轮流过去轻吻他的脸颊。
靳煜不自觉露出笑意，这个画面真的太美，他拿出手机，录下一小段视频，视频中的男孩那样开心，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对比之下靳煜甚至觉得，小孩儿之前多半都是强颜欢笑。
渔网留有一个口，可以自由进出，余曦和海豚们一起游出了网口，再次回到广阔无垠的大海，余曦全身每一个细胞在叫嚣，他探出头来望向岸边，靳煜在低头看手机。
就是现在！
余曦潜到水下，一秒变身小海豚，引得周围海豚尖叫着扑过来，每只都把叼来的海藻挂到余曦的嘴上。
和同伴们以每小时50公里以上的速度畅游大海，这样的刺激，是飙车带不来的。他们或齐头并进，或一同跃起，如同指挥家指挥下的乐队，节奏欢快，井然有序。
靳煜回味了几遍刚刚录的视频，合上手机的那一刻，才发现刚才还在湾区的余曦不见了，那只刚被救的海豚也不见了，离湾区很远的地方，一群海豚在翻腾跳跃，激起大片水花。
靳煜观察了有三分钟，仍不见余曦的身影，他没有带氧气瓶，需要不时浮出水面来换气，三分钟没有见到一次，靳煜突然急了。
从工作人员那里得知湾区有出口通向大海，靳煜连衣服都没换，不顾身后人的叫喊，直接跳了下去。
亮亮眯起眼睛，朝远处看了看，有些担心。他们的来历，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岸边有人看着，靳煜没有变身，快速朝大片海豚聚居地游动，穿过网口，靳煜在水下看到了不远处往回游的海豚，却没有看到余曦，他加速划过去，视线在仔细寻找余曦的身影。
靳煜突然顿住，一只海豚的背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定睛细看，这只海豚背对着他，背鳍左侧两公分左右有一个小十字架型的伤口，靳煜游近去看，小海豚恰好笑着回头，四目对视的一瞬间，他看到小海豚全身一僵，然后马上冲出了海豚群，一溜烟儿跑了。
靳煜没有变身，根本追不上，只那一面，加上那个特别的伤口，靳煜可以断定，这就是他的小宽吻。
虽然小宽吻长大了，容貌比小时候有变化，但那眼神和伤口永远不会变。
那个伤口——
初春的午后，小宽吻像往常一样来找他玩。
小家伙叼着海藻对他转来转去，最后肚皮相贴，轻轻用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语言道，“我妈妈说，喜欢就要勇敢地去亲亲。”
“所以，今天我要亲亲你。”
一缕阳光滑入水下，小宽吻主动索吻，都是初吻的两小只吻得忘乎所以，直到小宽吻背被岩石划伤——
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初吻的印记。
他们那时也会吵架，但每次吵架，过不了三分钟，就会主动去轻咬对方的舌头和好。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失落，小宽吻许是认出了他？跑得那样快，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不想留给他。
怪他，在那段黑色的岁月里，他深深地伤了小家伙的心。
“哥！你怎么也下来了？”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靳煜的思绪，靳煜转身，就看到只穿了一条黑色泳裤的小孩儿笑嘻嘻地拍自己的肩膀。
两人浮出水面呼吸，小孩儿的身躯映在水中，白得晃眼。
靳煜皱眉，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你刚刚去哪儿了？”
余曦抿抿嘴，指指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