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瑜被他呛得有点难过，眼圈一红，说：“不知道。”
“……你！”顾之洲原本火大，看见安瑜那可怜样，又后悔呛他了，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不好收回去，只得把气撒到别人身上，说：“你们都干什么的，演员脸肿成这样都不给敷一下吗？”
助理连忙跑起拿冰袋了。
“凳子呢？”顾之洲又催。
安瑜身边马上又多了一个凳子。
顾之洲说：“愣着干嘛？坐。”
安瑜弱弱的坐下，像受气包似的。
可顾之洲这一套下来，说话再难听，也都是为安瑜好的，旁边人看着有点懵，不知道是怎么个状况。
吴安远也看见了，禁不住犯嘀咕，不爽是有的，但导演催了，他只得开始演。
第一下，肯定是轻了，导演忙说：“行的，可以了。”
顾之洲却唱反调：“轻了，再重点，不是恨吗？”
吴安远只得再来一下，女主疼哭了，捂着脸瞪他。
“演技呢？只知道瞪眼睛，就你眼睛大？”顾之洲又说：“再来。”
吴安远又来一下，女主彻底崩溃了，捂着脸痛哭，演不下去了。
安瑜说：“要不……算了吧。”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顾之洲瞪他。
安瑜闭嘴，不说了。
可安瑜不说话，顾之洲还觉得空落落的，他有病，偏要这么拧巴。
眼看着女主这样，戏是拍不下去了，导演过去安慰她，顾之洲就一直打量安瑜。
可安瑜只是低着头，一眼没看他。
顾之洲那个气啊，轻轻踹了一下安瑜的凳子。
安瑜抬头。
顾之洲说：“说话。”
安瑜茫然：“说什么？”
顾之洲：“随便，反正让你说话。”
安瑜想了想，站起来，把凳子还给他，说：“我走了。”
顾之洲：“……”
顾之洲气的肺都要炸了。
顾之洲看看那凳子，碍眼的要命，于是抬起一脚，把它踢飞了。
众人：……
大家噤若寒蝉，顾之洲心情舒畅了点，就说：“你们继续。”
剧组在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氛中继续着，幸好女主已经调整好情绪了，不至于那么尴尬。
这次她拍的依旧不行，但导演没敢喊停，女主就维持着机械的动作，和安瑜对戏
安瑜发梢凌乱，眼眶微红，垂了眼眸，不甘中带着怨，抬眼看向女主。
有那么一瞬间，顾之洲觉得心脏抽痛。
导演说：“小安演的还不错吧。”
“……”顾之洲愣了许久，才回过神，他勉强说：“也就一般吧。”
导演不知其意，只好打哈哈说：“其实小吴也不错的。”
顾之洲立刻不屑：“那也叫不错？和安瑜比差的远吧。”
导演：“……”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芬姐看顾之洲一直在这发神经，实在丢不起这人，就想催他走。
芬姐：“你看够了就走吧，昨天杀青宴你没去，张导一直念着你，说要今天和你喝一次。”
顾之洲：“我没看够。”
芬姐：“你看谁没看够？”
顾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