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蒋邵接手公司之后,蒋思远就很少去公司了,现在虽然还不到六十,却已经提前过上了退休的生活。
听见儿子的声音似乎带有无限的委屈,蒋思远把喷壶把到花台上,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蒋阳张了张嘴,想把今天遭受到的屈辱告诉他爸,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怎么说?
说他欺辱他哥的oga不成,反被修理了?
蒋阳有时候是有些冲动,并且还管不住嘴,但是他并不傻,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并不占理,而且自己一个堂堂的alha被一个oga给修理了,说出去自己的脸上也没光。
那说自己辛辛苦苦忙了一个多月的案子,被蒋邵给扣了?
那不就等于告诉他爸自己技不如人,比不上蒋绍。他现在正在争取他爸手里的股份,告诉他岂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扣分。
而且……他跟他爸之间的关系早就变得不如从前,再也不是小时候,哪怕是身上磕破了皮,他爸都会抱着他安慰半天,那样的关系了。
所以,张嘴张了半天,蒋阳也没能说出自己刚才被打了,现在浑身上下都特别的疼的话。
“没事。”低头盯着方向盘,蒋阳道,“只是突然想给爸打个电话……嗯……没事……那我就先挂了。”
挂断电话,蒋阳整个身体都靠在驾驶座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挺傻的。
就在刚刚,他才发现,他现在好像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有点什么小挫折或者是闯点什么小祸,就跟父亲告状,让他父亲帮他解决了。
这样,他永远也没办法独当一面。
拿什么来跟蒋邵竞争。
想通了之后,蒋阳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
胳膊疼,开不了车。
这是个什么oga啊,下手这么狠,蒋阳在心里暗骂,同时在心里下个决定。
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这么凶残的oga,自己可惹不起。
另一边,蒋思远看着挂断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他的儿子他了解,如果真的没事的话,不会是那个语气,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
他猜,那个给小阳委屈受的人,应该是他大儿子。
至于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蒋思远欣慰的想。他这个小儿子啊,也终于开始长大了,知道不能什么事情都依靠他。
他总有老的一天,不可能庇佑他一辈子。
至于老大会不会真的给他委屈受,蒋思远却是放心的,那是那句话,他的儿子他了解。
虽然外面都在传,蒋邵如何如何无情,手段如何如何残忍,但是他却知道,他的大儿子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
外表看起来冷酷,实则最是心软,根本就不会特意为难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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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别墅,饿的不行不行的宁凯就大声的叫道:“刘嫂,我的酱肘子呢?”
“正给您温着呢。”闻声出来的刘嫂道,“您坐餐桌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给您端过来。”
走到餐桌前坐下,宁凯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刘嫂,家里有酒吗?给我来点呗。”
端着酱肘子的刘嫂闻言一愣,“夫人您要喝酒?”
宁凯点了点头:“挺久没喝了,有点馋了。”
这是实话。
虽然他突然想起来喝酒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