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看看发簪都戴好了没有,我怎么觉得有点松了。”乔琬自己看不见,摸来摸去总觉得好像越摸越松。
“要见皇兄了就这么紧张?”骆凤心昨晚才狠狠讨了一回账,逼得乔琬眼泪都快溢出来,说了好多羞耻的话才放过她,原以为怎么也能让乔琬老实几天,不想才刚出来又来招惹她。
“关陛下什么事?”乔琬有点急,人家令都传下来了,总不能叫皇上跟太后一直等着她俩。她见骆凤心不肯动手,就主动拉着骆凤心的手往自己发钗上放。
“因为要见太后了啊!跟老对手相见,首先在外表上就要占领上风!她把咱们弄去岷州,肯定想看看咱们过得有多惨,我偏不让她如愿,要让她看着咱们俩现在好着呢!”
饶是小白一向不爱在乔琬跟别人说话时插嘴听了她这不要脸的话都忍不住了:“等一下,不是你自己设计去岷州的么?”
乔琬在心里对小白道:“哎哎,都一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小白:“……”哪里一样了?
“重点是不能在老对手面前露怯!”
骆凤心没有像小白这样纠结当初去岷州的细节,她听乔琬说整理发型不是因为要见骆瑾和,而且看乔琬这着急样根本没往骆瑾和身上想,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当年乔琬执意不肯跟她去北境,她一度怀疑过乔琬是不是喜欢上她这位太子哥哥了。太子娶侧妃的消息传来北境,那封书信她看了一半就收了起来,搁在书里夹了大半个月才取出来看了剩下的一半,就怕在上面看到乔琬的名字。
时至今日,她都跟乔琬成了亲又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当然知道当初那些担心和猜测都是没影子的事儿,可还是经常会在看到乔琬看着别人或者想着别人的时候酸得冒泡。
她很想把乔琬圈养在尘世外此生都只看她一人,却又舍不得真这么对乔琬,也舍不得拿自己的无端嫉妒束缚乔琬不让她跟朋友来往,只好自己生生闷气,暗戳戳记下来等着晚上把人欺负狠一点。
她给乔琬理好了发簪和花钿,瞧着乔琬这低眉垂头的乖顺模样,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昨晚事后乔琬伏在她怀里的样子,除了犯错,一天之中也就只有这时候乔琬最乖了。
想起昨晚,骆凤心暗中舔了下嘴唇。
嗯,虽然乔琬刚才解释过了,但是并不妨碍她今晚再欺负乔琬一次,反正人都是她的了,自家夫人就该好·好·疼·爱。
乔琬急等着骆凤心给她整理好头发,哪想到就调整一下发簪都能让骆凤心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去。她见骆凤心放下手,自己又摸了摸,感觉差不多了,连忙拽着骆凤心往里走,直到殿门口才放开人家的胳膊,瞬间凹出一副端庄贤淑的贵夫人气质,落后骆凤心半个身位跟人一起进了殿。
大殿上,骆瑾和跟陈太后坐在主位,昔日的曹淑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坐在太后右手下侧,剩下妃嫔或站或坐,位于下方两侧。
看见骆瑾和的面容,乔琬怔了一下。她知道骆瑾和已经时日无多,却没想到仅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的变化竟如此之大。
一年多前她和骆凤心离京的时候骆瑾和正犯着头疼病,看上去稍有些憔悴,但总体和从前看不出太大变化,而现在骆瑾和比她们离京时消瘦太多了,脸色白里透青,原本还算饱满的两颊凹陷了下去,眼泡微肿,眼底的淤青异常明显,两鬓的鬓角上竟然都生出些白发来。
他才刚刚三十啊……
昨天乔琬和骆凤心回京之后骆凤心便招了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