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就意味着小两口感情和睦,永安王夫妇见了很是高兴,对骆凤心还了礼,邀着她们入了府内。
“我们这一年不在京城,府上的事劳烦王妃费心了。”骆凤心对永安王妃说道。
往年她也常不在京,京中公主府留守的仆人虽不至于疲懒怠慢,但也就守好自己的本分,把府里打扫干净,花花草草该照料的照料好,不至于让主人回来看见满园荒废也就算完成了任务。
骆凤心过惯了简单的生活,没觉得有什么不适,昨日跟乔琬回来,见到府上到处装点着的窗花红纸,带着浓郁的过节氛围,这才感到往年过得确实有些冷清。
“哎,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王妃笑道,“我呀就是和慧珠、蓝彩在家闲着没事,跟几个丫头们一起剪着玩,想到你们俩都不在家,你府上下人又少,怕不够用的,就送了些去。我是不知道你们昨个儿能到,要早知道昨儿就该接你们来用饭。”
慧珠和蓝彩就是永安王府的两位少夫人,见乔琬和公主的目光随着母亲的话朝她们望来,便垂眸弯腰向她二人行了半礼,态度十分恭敬。
乔琬出嫁后没多久就离开京城了,在永安王府待得时间不长,跟这两位嫂嫂的接触有限,印象里这两位嫂嫂都是安静稳重的大家闺秀,于是也还了半礼。
永安王夫妇领着她们去前厅小坐了片刻,待宴席备好后便移去了内堂。
宴上永安王问起岷州的情况,乔琬捡了些有趣的事讲给大家听。她口才好,讲起故事来抑扬顿挫引人入胜,就连学人说话时的神态也能模仿个七八分,把大伙儿逗得直乐。
饭后,乔琬跟骆凤心又同他们坐了大半个时辰后便起身告辞。永安王夫妇将她二人送到门口,王妃拉着乔琬的手,骆凤心见王妃似乎有体己话想跟乔琬说,于是先行上车等着了。
王妃屏退了下人,低声对乔琬道:“皇上的病今年一直在恶化,本来我们不该在私底下妄议君上的,只是……你跟殿下都站在风尖浪口上,还是要早做打算。”
>/>王妃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见,往小了说是妄议君王,往大了都能扣个诅咒谋反的罪名。他们夫妇一向置身政事之外,连他们的两个儿子都一个在翰林院修史,一个在国子监教书,在认乔琬做义女之前,他们一家人没有一个掺和朝堂斗争,乔琬如何不明白王妃对她说这话是真正掏心窝子。
“母亲放心,我们心里有数。”乔琬回握住王妃的手道。
“那就好。”王妃脸色稍宽,又道,“我与王爷俱是不谋朝政的,朝中的事帮不上你们,若是用度上还有缺的尽管开口,我们这些年别的没有,钱还是攒下了一些。”
乔琬心中动容,因着那三十万两银票是永安王夫妇私放进给她的行礼里的,所以她刚才也没在饭桌上提,这会儿周围没有别人,她便对永安王和王妃深深叩拜道:“多谢父亲、母亲。先前那三十万两银票权当是女儿借的,来日等我们手头宽裕了自当如数奉上。”
王妃见状连忙扶乔琬起来:“这是哪里的话,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跟殿下过得好我们便安心了。”
说罢她拍了拍乔琬的手道:“去吧,别让殿下等急了,有空常来坐坐。”
乔琬应了,又对着她夫妇二人行了一礼,然后才上了车。
“王妃与你说什么了?”骆凤心扶乔琬坐好后问道。
乔琬将永安王妃方才的话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