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骆凤心却不想让自己再忍着,粘着口脂的指尖从唇角到下巴,带出一抹鲜艳的红。她放下手,捧着乔琬的脸,狠狠吻下去……
这天的晚餐是跟宵夜一起吃的,乔琬中午就随便在街上买了点小吃,到后来都饿的没力气了。骆凤心让人把备好的饭菜重新热了热,两人吃过饭洗过澡才坐下来聊起这一天的事。
“我去翻了端王遇刺那几年北境的案子,跟戍北军有关的就只有那一起。”乔琬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骆凤心说。
戍北军在骆凤心去之前虽然胜仗打得少,但是军纪还是出了名的严,其余地方的驻军在这一点上跟戍北军完全没得比,因此很少有案子能跟他们牵扯上。至于打了败仗自然也是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只是这些会由随军的监军把整个过程完整记录下来后发给兵部判断,一般没什么特殊疑点就到此为止了,不会交到御史台来。
军情方面,哪怕是过往军情也是绝密资料,需要有皇上的手谕才能查阅,而兵部的人成分构成比较复杂,乔琬若是请了骆瑾和的手谕难保不会打草惊蛇。
“戍北军过-->>往的军情我大概知道一些。”骆凤心听了乔琬的顾虑说道。戍北军是渝朝唯一一个不轮换驻地的军队,不光驻地不轮换,将领除了正常升调也不跟别处轮换,所以随便找个记性好些的老兵老将都能问到过去打过的仗。
大型一点的战役大家都记得,可那种小规模的遭遇摩擦在胡人侵袭的旺季几乎每天都有,别说大家伙儿记不住这许多,就是监军呈给朝廷的军报也不记这些。唯一的例外就是骆凤心刚去北境初遇胡人那次,就那次人家监军也是看在公主殿下身份特殊的份上奏报给老皇帝拍马屁的。
“再说吧,不一定用得上。”乔琬擦好了头发,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道,“我一会儿去给老师写封信,他当年应该是见过端王案卷宗的,我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印象。案子刚发的时候那么多人都没查出来,咱们现在也就是碰碰运气,还是先处理征西王这边的事要紧。”
端王案都过去六年了,人证只剩下阿柴一个,物证一件没有,再加上没有那么多现代刑侦技术,凶手如果不再有新的动作,要想查出原委来真得靠点运气。
这运气啥时候有啥时候没有就不好说了,不过乔琬觉得还是有机会的。如果当年的幕后主使当真跟胡人勾结过,就不可能再脱身了,有这么个把柄在胡人手上,哪怕他想斩断干系胡人也不会答应。他拿胡人当棋子,胡人又何尝不是拿他当棋子,这枚棋子胡人迟早还会再用。
虽说是这么个道理,乔琬第二天还是去了趟东督查府,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去排除下可能也好。
如今东督查府的长官正是此前一直待在太后身边的陈茗夕。陈茗夕跟着太后历练了几年,终于出来做了官,空降来东督查府以后能把原来的旧人收拾服帖,要说还是有本事的。
乔琬不怕陈茗夕不让她看卷宗,越是对自己的有自信的人越是敢行险招。她昨天大摇大摆地去了西督查府,陈茗夕这边不可能不知道,想找机会试探她在查什么还来不及,见她来了自然不会把人往外赶。
乔琬还是昨日对曲昌的那套说辞,陈茗夕果然二话没说就带她去了存放卷宗的库房。
“郡主如今已经不是御史了,按规矩这些卷宗是不能再给你看的。”陈茗夕挡在库房口对乔琬说道,“我破例带你来看,这担的风险郡主想必也知晓。”
乔琬好久没听人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了,还有点想念,对陈茗夕微微一笑道:“陈督查担着责任,不放心也是应该的,那你看是你自己看着我还是找个人看着我?”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