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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七十六章
至于骆瑾和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多少日子这种话必然不可能跟她说,她也没有为难乔琬非要问个明白。

    兰心蕙质又进退有度。

    乔琬瞧着曹皇后远去的背影对骆凤心感叹道:“她若不是为情所困,作为对手只怕会相当难缠。”

    “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似你我这般已是很幸运的了。”

    骆凤心牵着乔琬的手,乔琬回握回去。

    曹皇后走后,周围再无旁人相扰,乔琬拥抱着骆凤心,心中五味陈杂。

    也不知道窦太医用了什么法子,晚宴的时候骆瑾和看起来果真比中午那会儿好了许多,脸颊红润,目有精光,虽然时不时还会咳嗽,但常进宫面圣的朝臣们都知道,皇上这咳嗽就跟他的头疼病一样,老毛病而已,一到天寒就犯,等天气暖和了就会好起来,无需大惊小怪。

    太庙今早已经去祭过了,待到晚间宴前只简单地祭了一下先祖。由骆瑾和率领百官去往挂有渝朝历代帝王画像的凌霄阁敬拜过之后,众人便来回到了含元殿上。

    殿中座次已摆放好。渝朝重孝道,骆瑾和先请陈太后落座,而后与曹皇后携手在阶上帝位与后位坐下,待他们三人都到位后,余下诸人才各自按爵位及官品依次入席。

    渝朝处于一个凳子和椅子投入日常使用没多久的时期,平日居家还能有凳子坐,到了这种特别正式的大宴场合,大家还是遵古礼跪坐在垫子上。

    正因这个缘故,乔琬来了这个世界五年了依然习惯不了这个坐姿,每次需要跪坐的时候就格外难受,而且这些垫子通常也不会是毛绒垫,她想揪毛都没得揪,转移注意力都不行,特别熬人。

    好在这次虽然没有毛揪,但她边上还有骆凤心。像她跟骆凤心这样的都是两人共一张长桌,坐得特别近,垂下手来就能碰到另一个人的袖子。

    乔琬充分利用了这个距离,垂下袖子将自己跟骆凤心的手都遮掩住,在袖子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骆凤心的指骨。

    这一招非常管用,起码乔琬自己觉得这一次比之前跪坐的时候好过多了,反倒是骆凤心此时心情很复杂。

    在骆凤心自幼年以来受过的教育里,像这样隆重的宴会,每个人都该是庄重的,即便是说笑,言谈举止也不能轻浮孟浪。

    而乔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摸她的手,就算有袖子遮着也太浪了一些!

    她试了下抽回手,想提醒乔琬注一下场合,结果乔琬不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生怕她跑了一样。

    骆凤心纠结了片刻,放松了力道由着乔琬摸去了。

    皇兄说的没错,自己都把人宠成这样了,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怎么办?

    乔琬不知道自己就是捏个人形解压器还能被打上了浪的评语,她的心思这会儿都没在骆凤心身上。

    在她跟骆凤心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陈太后的哥哥平襄王,她一边捏着骆凤心的手一边打量着这位陈家的顶梁柱。

    陈家之所以敢在朝中这么肆无忌惮,内中倚仗的是陈太后的谋划,外面则倚仗这位平襄王的兵力-->>威胁,看似位高权重的陈太师其实只是这二位的代言人罢了。

    平襄王今年六十有二,真担得起一句老当益壮。

    乔琬曾在四年前见过他一面,去年又在骆瑾和登基大典见过他,如今是第三次。

    四年过去了,平襄王看起来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而这一年里陈太后却衰老了很多,两人放在一起对比着看,还真看不出来谁更年长一些。

    平襄王口才还行,他那位夫人却是个棒槌,偏生话还多。夫妇两人举杯敬骆瑾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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