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郡主。”
……
“怎么了这是?”乔琬看了眼陈修禾,又看了看在场的几名士兵。
这一年多来骆凤心新招进来的士兵乔琬有很多不认识,不过驻守中军营寨的士兵几乎都是从京城里跟出来的,而这几人又一贯负责对犯错将士执行刑罚,乔琬见过好几次骆凤心惩治手下的现场,因此对他们有些印象。
“启禀郡主,陈将军说他犯了错要来领二十军棍,可是咱们一没接着命令,二没见着令牌,问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也不肯说,这让咱们怎么动手啊?”
乔琬一听乐了,还真有人上赶着讨打呢?
“殿下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要罚你的意思,陈将军何必较这个真?”
她有意卖陈修禾一个好,然而陈修禾并不领情,硬邦邦道:“军中无戏言,更无‘随口’这个说法,殿下既然说了,陈某领罚便是。”
乔琬在心里“啧”了一声,对陈修禾招了招手:“你跟我来一下。”
“郡主有话就在此处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陈修禾不管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说话的内容本身都很不客气,但是乔琬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和善,温声细语地对陈修禾说:“是关于公主殿下的一些事情,妾身想跟陈将军商量一下,还请陈将军移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人家郡主都这般退让了,陈修禾自诩一个堂堂男子汉,未来还要统领千军万马的,自是拉不下面子继续为难一个女人。
他冷着脸不情不愿地跟着乔琬走去了一边。
“陈将军,妾身也知陈将军一心为殿下着想。陈将军劝谏殿下本是一番美意,可若因此去辕门外当众领罚,别人问起来便会说殿下不能采纳良言。如此一来陈将军不仅未能替殿下保全声誉,反倒累殿下遭人议论,岂不是适得其反?还是说陈将军就是想成全自己的忠义之名而置殿下之名于不顾?”
陈修禾完全没想过这一层,下意识反驳道:“当然不是了!末将只是……末将只是认为人生在世应当言必信、行必果,为将者更是如此。倘若殿下发了话,末将不去遵守而事后殿下也未计较,于殿下威名有损,今后殿下还如何服众?”
“原来将军在意的是这个……”乔琬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沉吟一会儿忽然一拍手道:“那妾身倒有个法子,既能不损殿下之威,又能不叫人议论殿下。”
“什么法子?”陈修禾问。
“咱们找一处没人的地方领罚不就好了?”
陈修禾呆了一下,喃喃重复:“没人的地方?”
“对呀!你看这样一来除了几个执行的人,别人就不知道这回事,也就不会议论殿下的不是;就算他日这件事被人知道,那你也大可以告诉别人你当日领过罚了,殿下仍旧是言出必行的。”
陈修禾皱着眉想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在哪儿领罚对于保全殿下的威望而言都一样,但在辕门外被众人看见肯定会打听他受罚的缘由,这样说来眼前这位郡主所说的方法似乎确实更好。
再者这位郡主都指出了他在辕门外受刑是全自己名声坏公主名声,他要是还坚持不就显得他之前劝谏公主说自己是为公主好的话很虚伪吗?
“那你说去哪儿?”陈修禾依旧是一副冷酷不高兴的表情。
乔琬放眼打量了一下周围。他们前面对着的是邑奉道,而两侧和斜后方则有一些小山丘,跟武昆山脉比
起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