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韦昨日听了张子何转述骆凤心嘲讽他的话都已经气到爆炸,今日又被骆凤心当面辱骂,更是咬牙切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拔刀砍过去。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就算有皇帝护着又怎么样?皇帝那么重视乔琬,在陈家面前不一样得让步。他若是弄死了骆凤心,太后指不定还会升他的官呢!
想归想,上次在宫门口吃过一次亏以后,郑韦知道自己单打独斗不是骆凤心的对手,贸然动手怕是自取其辱。
不过单打独斗不行还可以靠人多势众取胜。郑韦决定暂且忍下这口气,下次多带些弟兄在身边,骆凤心要是再敢挑衅他,他就先斩后奏,然后给她编织个罪名。他帮太后除掉了这个眼中钉,太后一定会保他无事。
“太后就在前面,是与不是公主一问便知。”
“是与不是本宫并不关心。本宫只是最讨厌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尤其是这趋炎附势之人还是个好色之徒,欺软怕硬,只会捡软柿子捏。”
骆凤心说着突然伸腿一勾,两人说了会话,郑韦对她的防备不如刚见时那般警觉,况且他只防着骆凤心抢他的刀,没想到骆凤心会突然踢他下盘,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他根本来不及做反应,当即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郑韦伏在地上握紧拳头,只听上方骆凤心还在继续讥讽:“郑统领可真是客气,每次见本宫不是四脚朝天就是四肢伏地。”
跟着骆凤心的那些婢女家丁们窃笑不停,把郑韦气得浑身颤抖。
“无能鼠辈不值得本宫动手,走吧。”
骆凤心叫上家仆们,抬脚跨过郑韦头顶,凉声说道:“奉劝郑统领还是少沉迷酒色,本就是草包一个,现在这身子还不如市井妇人健壮。有这时间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讨好太后跟陈太师,说不定哪天人家看你这条狗叫的有趣,就给你赏个肉包子了。”
“你真是这么说的?”
公主府内,乔琬吃着骆凤心给她带回来的桂花糕,听骆凤心讲完今日发生的事以后直咂舌:“这他都能忍住没砍你,比张子何那个二愣子强多了。他最后表情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气到喷火?哎,想想就很解气,可惜我没在现场。”
“没有看到,他趴在地上不敢起来。”骆凤心摇头。
“这也太怂了吧!”
“有什么稀奇的。他起来又打不过,难道站着听训吗?还不如趴着装死呢。”骆凤心说完有些好奇地问乔琬:“倒是你,那么笃定他会在陈太后那里吃瘪吗?”
“他们这俩兄弟,一个赛一个傻。”乔琬吃完一块桂花糕,又去摸下一块,“自己傻就算了,还以为别人都傻。东督查尉之职落入他们手中,再加上陛下,便有了与陈家抗衡之力,这事难道只有他们想得到吗?”
“你是说太后对此早有戒心?”骆凤心问。
“当年陈家要不是怕引起先帝的猜忌,这禁军统领的官职就不可能给郑韦。给他不过是为了不让这个官职落到我们太子这边的手中,还真能是因为他娶了太后那个侄女?看看太后怎么对陈茗夕的,真要是上心,哪能由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管管。”
一碟桂花糕已吃完了一半,乔琬想留一半给骆凤心,见她只听着话没有要吃的意思,便偷偷多拿了一块,继续说道:“太后在这权力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可比他敏锐多了,听他说个开头就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跟太后这种人斗呢就不能急,更不能让她感觉出是在被你牵着走,要让她觉得所有的事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