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叶勉抬眼看向他的父亲,吊儿郎当道,“您现在后悔也来得及。”
叶勉紧抿着唇,目光灼灼,叶侍郎下意识没有说话,叶勉却继续道:“孩儿不孝,为以后不给父亲丢脸,不再拖累兄长,勉儿请父亲今晚就写书奉与族里,将我除名,之后除了一身布衣,勉儿必不带走叶府一针一线,今后生丧病娶也不劳您挂心,是荣是辱也和您叶府再无半点瓜葛!”
叶勉说的清楚,叶侍郎却反应了很久才大惊失色,之后怒火攻心,“你个孽障!你你”
叶侍郎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叶勉却一脸冷静地看着他,前世今生他都和“父亲”这个角色相克罢了,早些离了他,两边都清净,他再惨也就是去街上讨饭而已,晚了说不定还他妈得被车撞死!
“你”叶侍郎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叶勉,缓了好一会儿才上来那口气,四下寻摸了两眼,抓起书案上的黄铜戒尺大步跨过来,不顾头不顾脑地抽了下去。
“我今天就打死你个孽障!免了那个麻烦去族里除你的名!”
叶侍郎这次下的手极重,可叶勉也没像之前一样跑开躲闪,只双手护着头,疼得龇牙咧嘴眼前直发黑,生理泪水哗哗往下流,却还不要命地喊着:“你打吧,打死我咱们两清干净!打不死您就去写断书!”
门外扒门缝的两个小厮早在叶勉口出要断绝父子关系时就吓得腿肚子抽筋了,一个连滚带爬地去找老夫人和叶夫人,另一个守着的是丰今,见要打死人了,也顾不得自己什么身份了,推开门就闯进去护住了叶勉。
叶侍郎抬腿就是一脚踹了上去,丰今年纪小,那禁得起叶侍郎这结结实实的一腿,登时就飞出去好几米,脑袋磕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到我书房放肆?四少爷现在这么混账,都有你们挑唆!待我惩治完他再揭你们的皮!”
叶勉眼看着小孩儿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动不了了,吓得不行,又急又怒,吼道:“自己的儿子教不好,竟赖在一个十岁小儿身上,这什么鬼逻辑,你的户部侍郎是买来的吗?”
叶侍郎被叶勉的口不择言气的乱了神智,又重新抡起戒尺打了下来。
就在叶勉疼得魂飞魄散,觉得自己可能要交代在这儿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叶恒,你给我住手!打死了我儿子,我与你拼命!”
叶夫人不顾仪态大步跑了进来,后面吵吵嚷嚷地跟了一溜的丫鬟婆子。
此时叶勉的手上还有脖颈处已经青紫一片,脸上因为护的及时,只在左腮处挨了两下,现在都怅肿起来,嘴唇也因为疼痛难忍全部咬破,鲜血直流,模样看起来十分可怖。
叶夫人看到叶勉抬头的样子直接就厥了过去,丫鬟们吓得大哭,经事的婆子又是掐人中又是泼茶水的。
叶侍郎的书房正热闹着,叶老夫人也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赶了过来,看了叶勉之后,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也不顾什么人前教子还是背后教子了,举起鹿头檀木拐棍就往叶侍郎身上抽。
叶侍郎刚看到叶勉抬头的惨像时也有些悔意,被叶勉气昏的头也清醒了些,现在老夫人打他,更是不敢躲,脸色凄惶,只道:“娘别气坏了身子。”
“你别叫我娘,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偏生了你这么个心狠的,怪道勉哥儿要离了你去,我看我也离了你去,最遂你的心!”
叶老夫人说完就放声哭了起来,叶侍
郎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