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换句话说。
我的确没什么能干的事情。
除了轰焦冻外,我在横滨没有什么熟人。而轰焦冻小天使在两天前也因为需要交接工作而暂时回东京了,大概会赶在几天后的会议开始前回来。
至于我。
我的上司坂口安吾前辈推了推眼镜,目光平静地看着以光速整理好行李准备回东京找我的姐妹团压马路的我,然后残忍地通知我这几天暂时留在横滨待命,要是港口黑手党那边有什么新消息就由我去交接。
“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有事务所的工作要处理。”
当时的我倔强地企图在坂口安吾那里掰回一局,但是上司终归是上司,我对于“上司”这种生物天生就有种恐惧感。
于是在坂口安吾沉默的三十秒[你骗不了我,你那事务所我已经调查过了,完全不用你自己回去处理]的注视下,我一脸绝望地走回了我的房间,面无表情地打开我的任天堂。
什么,你说横滨的熟人我不是还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也不想因为涉嫌谋杀而早早入狱,所以主动去找太宰治玩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除非有一天我被那家伙的自杀理论折服了我再考虑一下。
至于中原中也,在见识到了异能特务科神通广大的监控功能以后,我觉得私下去找中原中也见面简直就是在对我的上司说[你放心,我迟早有一天会反水的]。
三天前他把我送回据点不算——那件事我已经主动自首了。理由是[防止危害国家财产迫不得已妥协的下策]。
虽然当时听到我这句话的坂口安吾难得的被自己呛住,他伸手抵着唇咳嗽了两声,两侧的发丝落到额前,过了几秒钟后才抬起头说道,“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能是他眼睑下黑眼圈的原因,他失去了高光的眸子里溢着生无可恋的绝望气息。
说到这里,你大概就能明白把贪吃蛇打通关的我究竟这几天是有多无聊了。
所以,当坂口安吾告诉我,我的兄长得知我要在横滨执行长期任务后、提出要来横滨看我时,我兴奋地就下楼去跑了……大概二十米吧。
这真的已经是我这三天除了打游戏和睡觉外最大的运动量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觉得是时候该去车站接不远万里特地从“意大利飞到东京再坐大巴到横滨”的我的兄长“花崎信”了。
反正他是这么对异能特务科的人说的。
至于他会不会这么来——我是不信的。
我还记得国中的时候我去并盛看他,他坐在他那个“学校”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除了必要的上厕所外屁股都不会挪动一下的事情。
我一边这么吐槽着,一边从计程车上走下来。
以我20的视力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男人,他那张脸几乎和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金发蓝眼,一只眼睛被额前发丝洒下的阴影遮住,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却隐隐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他看到我便立即直起了半倚在墙上的身子,但完全没有主动向我走来的意思。
于是我蹦蹦跳跳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然后给了他一拳。
他侧了侧身躲开,眼睛眯起,唇角溢出诡异的笑声,“kufufu,你还是这么空有活力啊,葵。”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边。
阳光将他身上的阴影抹去,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