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楼的心漏跳一拍,她纵使做了二十二年的男人,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成了男人。但凡是女人,没有不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别人的面前。
他的话,让她心动。
姬桑深深地看着她,将她眉色间的那丝心动看在眼中。颀长的身体转身,将熟睡的哥儿交给外面守着的采翠。
等他转回来时,只见她已转到屏风后面。
屋外是天寒地冻,屋内是温暖如春。橘黄色的烛火将室内烘得又暖又明,屏风上的梅兰图上映出她的身影。
他静静立着,眼神幽幽看向那屏风等待着她出来。这一弹指间有如万年,偏又似静止恒定叫人迫不及待。
不多时,视线中出现一名女子。
粉色的流纱裙,穿在她高挑修长的身上。腰束得细不盈握,裙摆曳地生姿。发散着,乌发粉裙,端地是飘逸如仙。
她自知自己此时定是美的,这件裙子是她让采翠做的,整个大启朝仅此一件。犹记得她第一次穿时,都被自己惊艳到,何况是他?
故意转了一个圈,更是仙气十足。
“好看吗?”
他不说话,所有的赞美都在他幽暗的眼神中。他朝她走来时,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这种小女儿初心萌动的感觉该死的甜蜜,她既期待又兴奋。
烛火中,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在她的轻呼声中,已被压在床榻。
明日就是除夕之夜,身为各自府中的家主,他们明晚不能在一起。这夜里,就是今年最后一个相拥的夜晚,自是苦短一夜天明。
年后从初一起就要开始待客,晏琬琰一直跟在杜氏的身边接待女眷。身为家主的晏玉楼偶尔露个面,应付一下。
在府里接二连三遇到未出阁的姑娘后,晏玉楼就不愿出门了,只在自己院子里逗着康哥儿。康哥儿一天一个变化,长得是越发的玉雪可爱。他不喜欢哭也不喜欢笑,晏玉楼天天观察儿子,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康哥儿的性子像他爹。
长得像她,性子却像他父亲。
“你说你,以后话,还能娶到媳妇吗?你爹还指望你将来生一窝的孙子,应了那句儿孙满堂的签言。”
康儿哥吐了一个泡泡,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采翠在一旁偷笑。
晏玉楼假装叹气,“你还吐泡泡,我都替你发愁。”
“侯爷,小世子还小,您可别吓他。”
“我才不会吓他呢,反正我又不在乎什么儿孙满不满堂。”
采翠笑得更厉害了,不经间看到院子外似乎有什么人在张望,脸色一沉。“往年府上也没这些个客人,今年不知怎么搞的,天天都有人来访。老夫人都推了的,四姑奶奶又把人往府里请。”
晏玉楼眸一冷扫了过去,外面那女子立马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地逃跑。一边跑一边想,荣昌侯果然看重那个儿子,而且对身边的丫头似乎不一般。想到方才那情景,像是一家三口似的。前头有嫡子,还有受宠的貌美丫头,这门亲事并不如想的那样好。
女子很快跑远,晏玉楼脸冷得吓人。
因为过年,她不愿弄得府里晦气。不成想四姐越发的做事没谱,居然招了这么多人,看样子不能再姑息下去。
康哥儿睡着后,她起身去找晏琬琰。
客人们已走,晏琬琰正喜滋滋地喝着茶。打眼一瞧面色不虞的晏玉楼过来,心里一个“咯噔”,很快又挺起
腰来。
自己都是为了楼儿,楼儿要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