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氏后人,难道是那些前朝余孽打着他的旗号做下的事情?
“说是我生父的人还在世,他前些日子进京了。”
她眼眸睁大,他的意思是他的亲爹上京了。他是原氏后人,他亲爹也是原氏后人。他这么忌惮,难道他亲爹已经动手了?
“他…想做什么?”
他看着她,那人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可恨的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他根本不知道人藏在哪里。而且自那一夜两人见过,对方再也没有露面。
所以,他除了派人查找那人的行踪,其它的都不敢动。
“小心,朝中说不定也有他的人。他行事诡异,我都不知道他的行踪。”
她更是心惊,那人的手已经伸那么长了吗?
“要是他真的…你会怎么办?”
他眼神微冷,那人野心勃勃谋划多年绝不可能放弃所谓的光复大业。他可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敢动他的妻子儿子,就是他的敌人。
“你放心,我姓姬。”
她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但他始终是你的亲爹,你…会不会觉得为难?”
“不会,他不曾视我为子,我亦不曾视他为父。”
一个视他如棋子的人,他有什么好为难的。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清楚他对那人的态度,压根没有丝毫父子之情。真要是与那人对上,她绝不会顾及他而有些迟疑。
“好,那你一切小心。”
“你也是。”
千言万语不能细说,她心里明白此时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要是说得时间久了,还怕被有人之人看去。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吗?你给我等着,我晏玉楼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她大声丢下一句,气呼呼地出了宫门。姬桑则在官员们欲言又止的表情中淡然理了理衣襟,慢慢离开。
他们争执的事情,早就传开。
甚至有些耳目聪敏的,已将事情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晏玉楼在半道上被淮南王请去,淮南王府眼线多已经听说了方才的事情。出乎她意料,他并没有煽风点火挑拨关系。反倒是极力替姬桑说好话,让她以大局为重。
一番语重心长,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恭敬地应着,心里越发觉得诡异。自打她回京后,淮南王好像更加不问世事。连她失踪那么早时间的事情都未曾过问,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劝和她和姬桑。
他难道不是一直使那什么平衡之术,不希望她和姬桑成为朋友统一战线的吗?怎么突然像转了性似的,这么卖力撮合他们。
她若有所思地出了王府,心里担心安儿,未在外面再做停留直接回到侯府。远远便能听到安儿的哭声,比起前一日更加撕心裂肺。
杜氏和晏琬琰都在外面,两人看上去都哭过了。看到晏玉楼过来,晏琬琰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神情有些讪讪,看来昨天的话她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只要她把两个孩子放在心上,不再作什么妖蛾子,其它的晏玉楼还真不怎么在意。管她是怨自己也好恨自己也好,都随她去。
安儿的哭声叫人难受,两岁多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要母亲,嘴里还说着痛之类的词,听得晏玉楼的心都狠狠揪起来。
晏玉楼问过朱太医,这两天安儿都在出痘,小孩子浑身难受肯定会哭个不停。最好的结果就是退烧后水痘结痂,最坏的结果就是孩子太小没有熬过去。
万幸的是,那个丫头没有染上。
安儿一日不好,对他们来说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