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虞嘉言猛地咳了起来,惹来亲妹妹一阵疑惑目光,“哥哥呛着了?”
&nbs-->>p;虞嘉言摇摇头,以拳捂唇,疯狂用眼神示意,旁人看来如同眼角抽搐。
嘉宁迟疑了会儿,加上某种奇妙的感应,总算猜出大概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陛下近日那么忙,好像也没怎么顾及身体呢,有时候听到他咳我都心疼死了,但陛下毕竟是那样励精图治、爱民如子的……”
余光瞄去,嘉宁已经望见赵王翘起的唇角,心下大松,看来逃过一劫。
“调皮。”赵王道了一句,落座。
毕竟是当了皇帝的人,气势和以前一个王爷自然不同,鲁氏也不自觉拿出更为敬重的神色。
“你怎么来啦?”嘉宁小声问,语调有不经意流露出的嗔与娇。
赵王看她,目光似乎反问,我不能来吗?
嘉宁哼哼唧唧不满地用眼神回,反正那么忙,何必为了我这么个不重要的人奔波?
赵王懂了,他的小妻子觉得最近冷落了她。
说来,赵王自己也觉得颇为不满。
登基后政事实在太多,有时他能连着好几日都看不见嘉宁,面对的除了自己一干熟悉的属下,就是那些老臣风干的橘子皮脸。
风干的橘子皮脸还是嘉宁形容的,每每走神时,赵王想到这个形容都会忍不住微微一笑,那些臣子便用惊恐的眼神望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若是在漠北,他还能任性几分,真正称帝后,稍有不妥便有一群人等着“忠言逆耳”。
赵王深觉,他的脾气已经被这些人磨炼得越来越好。
但即使是天子,个人生活也是要有的。
赵王半强势半诱哄地把嘉宁带回了宫,踏入寝宫大门时,先捂住了嘉宁双眼。
“这么神秘么?”嘉宁被勾起好奇,“准备了什么惊喜?”
“稍后便知。”
这间阁楼在十多日前,赵王就着手令人准备了,只不过实在繁忙便没有亲自督工。
今日来查验时,成果出乎意料得叫他满意。
美食?美衣?嘉宁猜测着,鼻尖微微耸动,想闻出什么来,被轻轻刮了一把。
“并非吃食。”晚膳时赵王就饮了些酒,离得这么近,混合着他的气息,自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嘉宁稍微拉开距离,耳根有点儿红了。
即便亲热过很多次,她还是难抵抗住啊qaq。
明明开始最容易害羞的明明是对方——
赵王对身边人的小羞涩故作不知,依然紧紧握着人,推开门——
“可以睁眼了,看。”
明亮的光线突然照入眼中,一时间,嘉宁都不知自己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光还是耳畔低哑的声音而眩晕。
这显然是一间画阁,屏风、墙壁、房梁……甚至连头顶上都挖空心思画满了画,墙壁上精心镂空的各种形状,或摆放或悬挂了一幅幅美人图。
每一幅美人图上,皆点缀了明珠,在暗室熠熠生辉,衬得美人犹如天上仙子,随闪烁繁星浮于夜色。
这些美人图没有其他主角,皆为嘉宁一人。
或坐、或仰、或卧、或嬉笑、或嗔怒、或流泪……嘉宁才知,自己原会有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刚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