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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娴饱了,趴在桌上打了一会瞌睡,总觉得睡不踏实,胃里一股燥热,有些烧心,焦躁不安地翻来覆去滚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地缓和下来。
到了晚上,依旧还是一罐汤,安娴内心将齐国皇帝往上几辈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实在想不通,亲荀将来是要做帝王的人,怎就如此小心眼。
到了夜里,齐荀正准备沐浴更衣,顺庆不忍心,犹豫了几回终究开口替安娴求了情,“东宫倒座房的剪纸,奴才听王嬷嬷说还剩的有多,安娘娘剪了一日,也绰绰有余”
顺庆说完,齐荀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听说安娘娘在里面哭过了几回,定是知道自己错了。”顺庆站在灯火背光处,将自己的脸藏在光影中,斗胆多说了一句。
怕就怕这么下去,殿下的气还没消,安娘娘那一身反骨头又开始作祟,那就彻底没个消停了。
“是吗?不是剪了一堆狗脸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