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娘娘昨夜,从了殿下?”
这事情不只是她好奇,刘嬷嬷也很想知道,铃铛早上过来伺侯安娴的时候,刘嬷嬷还交代过要她仔细打听一下,昨夜娘娘是不是已经与殿下圆了房。
谁都知道,殿下是今儿早上才离开东暖阁的,漫漫长夜,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圆房的可能性很大。
铃铛问完,安娴一记怨恨的目光瞪过去,“人家屋里的丫头,都是替主子分忧,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专给主子添堵呢?”
安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恐慌,被铃铛一提,心头又开始乱跳,昨夜只是燥火攻心,脾气暴躁了些,并非喝醉了酒,想不起来。
昨夜她拉拽了一夜齐荀的衣裳,势要将其扒,光,当时撑着一股焦躁劲儿,齐荀的脸色再臭,她也能耍赖当看不见,如今冷静下来,却经不过回忆,一回忆,安娴觉得多半除夕她都没得过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没得逞了?”铃铛很会钻话里的空子,被安娴数落也不介意,得弄清楚大局才是关键。
“赶紧地吧,迟了等太子过来,保不准咱们真要回陈国。”
安娴一句话唬住了铃铛,当下不敢再细问,也学了安娴平时的愁苦样,“合着娘娘又得罪殿下了?”
安娴想得罪是肯定的了,不但得罪了,连带着自己的羞耻也一块儿丢在了昨夜,如今就算见他,自个儿也没脸,等到铃铛手里的一颗扣子系好,安娴便迫不及待地扑进了一堆胭脂水粉上。
拿安娴曾经那堆姐妹们说的话,就算生命危在旦夕,眼瞧着没命了,安娴也能从地上爬起来化个妆才会继续躺下去,美美地死。
安娴收拾完,满意的从屋里出来,比起齐荀今儿早上走出来的状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就是精神抖擞,顺庆瞧着一身端庄的安娘娘,打了个愣说道,“娘娘醒了?殿下这会子还在小憩,离家宴的时辰还有一阵子”
“我想去御花园走走,图个热闹。”
顺庆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安娴离开正殿,再回头望了一眼西暖阁,脚步转了个向,直朝里走去。
顺庆进去西暖阁时,脚步很轻,瞧了一眼撑着脑袋打盹儿的齐荀,没敢吱声,安安静静地立在那方,身子不住的前倾后仰干着急,殿下还在这等着安娘娘睡醒,午后一块过福寿宫用家宴呢,谁能想到,娘娘起早了,还扔了殿下自个儿先跑了。
顺庆这一摇一晃,压根儿就没弄出动静来,可齐荀还是睁眼醒了,凉凉的一句,“什么时候你成不倒翁了?”
顺庆吓的蜷成了团地跪在地上,说了声奴才该死。
眼瞅着齐荀又要眯上眼了,顺庆却一点儿也不怕死了,将声调尽量降到最低,但这话他不得不说,“禀殿下,安娘娘前一刻钟出了正殿 ,说是先去御花园里凑凑热闹。”
齐荀又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平淡的扫过去,到了顺庆跟前,就有泰山压顶的气势。
“安娘娘初来齐国,那正宫里什么人物都有,奴才怕她这一去,怕是要吹亏的。”
顺庆说完,屋子里安静的让人害怕,顺庆已经知道自个儿多嘴了,跪在地上也没敢起来,果然,齐荀冷飕飕地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今儿是除夕,等过了十五,自己去领板子。”
顺庆抖成了筛子,再也不敢多言,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屋里才又有了动静,齐荀最终还是醒了瞌睡,冷声吩咐顺庆伺候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