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冉桐眨了眨眼,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整日这么说他呀,想到他总是缺少表情的脸,赵冉桐不由有些气馁,“反正就算他不高兴我也看不出来,管他高不高兴,自己跟个闷葫芦似的,还不许我说他两句啊?”
她虽然在嫌弃他,提起他时,眼底却带着笑。显然也并非真正地厌恶她,其实以她的脾气,若真讨厌他,肯定跟他过不下去吧?
苏皖唇边却不由泛起一丝笑,突然觉得她跟顾令寒之前的感情,竟让人隐隐有些羡慕,她跟楚宴也能有朝一日变成这样吗?
苏皖无法预估以后,心中的不安却散去了大半,她第二次就没有疼,可见这次肯定也不会疼,也就难为情了些,不过夫妻间早晚都要经过这一遭的吧?
见她不再心神不宁的了,赵冉桐便将她拉到了里间道:“正好你来了,过几日是茗筱的及笄礼,你快过来帮我参考一下,我送她什么及笄礼比较好?”
顾茗筱是顾令寒的嫡亲妹妹,他们两兄妹性格都很沉稳,苏皖见过她一次,印象中的少女不仅气质出众,才情也斐然,哪怕自从前皇后去世后,整个镇国公府都无比低调,也难掩她那一身处事不惊的气度。
赵冉桐跟这个小姑子感情极好,这才为了她的及笄礼费了不少心思。
“我请人打了两副新头面,原本打算送头面,想到及笄礼时,肯定不少人送她首饰,我又想换一样,她不是最爱练字嘛,我就又去水墨铺子买了一块上等砚台。”
赵冉桐原本还兴致冲冲的,觉得这砚台不错,昨晚将砚台和狼毫笔拿给顾令寒瞧了瞧。
他的砚台前几日被绵绵不小心摔掉一块,乍一瞧到,顾令寒以为是给他买的,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赵冉桐问他这砚台是不是上等的端溪砚,送给妹妹当及笄礼行不行?
顾令寒的下颌当即便绷得有些紧,赵冉桐问了他好几次,才见他吐出个随你。说完便将端溪砚放在了一侧,一点都没有瞧到上等砚台的惊艳。
他们兄妹都喜欢念书练字,对名砚一样爱不释手,见他反应极为普通,根本没有把玩一二的意思,赵冉桐的兴奋劲儿便散了许多。
她对这些东西鉴赏能力一般,只能瞧出这个砚台确实是块不错的端溪砚,见店铺夸得天花乱坠,价格又很高,她就买了下来,谁料竟买亏了。
赵冉桐将收拾和端溪砚都取了出来,沮丧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了。你帮帮提个意见吧,我这儿倒是还有几个宝贝,这是前段时间花高价买回来的南海明珠,倒也珍贵,色泽也很好,但是我记得茗筱房中好像有明珠。我实在不知道送她什么好了。”
苏皖瞧了一眼砚台,忍不住拿了起来,“这砚台不错啊,我好几年都见过这般好的砚台了,你瞧这纹路,还有摸着的触感,她若喜欢练字,肯定会喜欢的。”
赵冉桐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抹欣喜,“真的这么好?难怪掌柜之前说是难得的好砚台,刚被送到店里,是我运气好,才头一个见了,不然肯定早被其他人买走了,我还以为被他骗他了呢,谁料竟真捡到了宝贝了。”
苏皖是有名的才女,对历代名画都如数家珍,对砚台也有一定的研究,赵冉桐她的判断毫不怀疑,想到顾令寒冷淡的模样,才嘟囔了一声,“这么好的东西,都瞧不上,还是一样挑剔。”
她当即便定了下来,“那就送砚台吧,头面也一并给她。”
见她笑得开心,苏皖也笑了,苏皖离开时,赵冉桐亲自送她出的府,走出府时,却瞧到一个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赵冉桐自然认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