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苏皖的腹部,薄唇紧抿了起来。
望着爹爹不爽到极点的神情,苏宝默默吞了下口水,脸上的喜悦都自觉收敛了许多。
见楚宴神情臭臭的,竟真信了苏宝的话,苏皖忍不住笑出了声,见她还敢笑话他,楚宴的神色愈发臭了几分。
苏宝自知得罪了爹爹,趁爹爹正不爽地瞧着娘亲时,撒腿就跑了出去。
楚宴没有追,手依然在苏皖腹部盖着,见手下仍旧没有动静,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苏皖劝道:“宝宝才多大点,连自己的意识都没有,怎么可能只喜欢小宝,唯独不喜欢你,不过是碰巧了而已,这也值得郁闷?”
楚宴自然郁闷,他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儿,每天都会跟她说说话,做的丝毫不比那臭小子少,头一次剧烈的胎动被他赶上也就罢了,第二次竟还是他。
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不爽。
接下来将近小半个时辰,楚宴都守在苏皖身旁,可惜,宝宝却没再动弹一下。楚宴多少有些郁闷,他干脆将书拿到了苏皖身旁,打算守在她一旁,直到感受到小丫头第三次胎动。
他守了一下午,宝宝却没再动一下,哪怕苏皖跟他说了,一天只动一两次很正常,没准今日不会再动了,他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苏皖拿他没办法,就随他去了。
晚上连用膳时,他都离苏皖极近,苏宝一下就瞧出了爹爹的郁闷,也不敢再嘲笑他了,一顿饭下来,他严格秉承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精神,乖巧极了。
他的乖巧,倒令他成功躲过一劫。
楚宴的注意始终停留在苏皖身上,见他如此关注着宝宝的动静,苏皖好笑之余,心中又暖暖的,晚上用过晚饭,一起在府里转悠了一下,苏皖才去沐浴,沐浴时他都跟着。
一直到给苏皖擦干头发,她的肚子始终没什么反应,楚宴多少有些郁闷,这才有些信苏皖之前所说的,宝宝说不得一天只动那么两下,他这才去沐浴。
苏皖容易疲倦,这会儿也有些累了,便先上床休息了,随着她躺下的动作,宝宝伸展了一下手臂。
苏皖神情有些古怪,楚宴守了这么久,小东西都不动弹一下,爹爹才刚离开,它就开始动了,究竟是她躺下的动作打扰到了它?还是楚宴太过倒霉?
怕他郁闷,等他沐浴完出来时,苏皖也没提这事,只是趁他凑过来时,她故意翻了个身,楚宴伸手搂住了她,另一只手顺势搭在了腹部,这次便感到宝宝再次动了。
楚宴脸上瞬间添了一抹笑,他就说闺女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瞧他笑得神采飞扬,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淡定和懒散,苏皖好笑不已,不过是宝宝动了一下,至于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