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月底时各国前来朝觐,到时最容易生乱,若是能好好利用一番,未必不能来个一箭双雕,他就不信除不掉他们二人。
皇上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
此时的景王府依然灯火通明,今日不止是宝宝的满月宴,也是苏皖结束坐月子的日子,这一个月,她顶多用热水擦拭一下身体,根本不曾沐浴,早就觉得自己臭掉了。
如今总算可以好好沐浴了,用了晚膳,她便好好泡了泡澡,端芯还在汤池中洒了不少花瓣,嗅着鼻端的清香,苏皖微微放空了思绪,没再思考今日的事。
因好久不曾这般放松过,她不知不觉就泡了许久。
见她半天都没有出来的意思,楚宴微微挑了下眉,他丢下手中的书,起身朝浴室走了去。
汤池内,苏皖正享受地闭着眼。
她依在白玉砌成的墙壁上,身体没入了水中,层层花瓣围绕在她身前,只露出修长的脖颈和莹白娇媚的脸,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水中娇艳的花瓣尚不及她半分姿色。
男人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
苏皖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瞧到他时,才意识到泡得有些久了,她怀孕这段时间,因不放心她一个人,楚宴每日都会陪她一起洗澡,洗得次数多了,她也习惯了。
此刻苏皖便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她拿起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湿漉漉的脚丫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水印。
二十一岁的她,少了青涩,多了一分慵懒和妩媚,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魅惑。
目光扫到她此刻的模样,楚宴漆黑的眼眸不由加深了颜色,他忍了将近一年,这一刻,终于无需再刻意压制,他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长夜漫漫,月亮都害羞地躲了起来。
第二日苏皖起床时,已经是下午了,就算是洞房那一夜她都不曾起那么晚过,颇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
端芯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了一番,不小心瞧到她身上的红痕时,端芯一阵脸红心跳。
苏皖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怎么没提前喊我?”
端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王爷特意交代了不许喊您,说如果申时您还没醒,再喊您起来吃点东西。”
苏皖心中一阵郁闷。穿上衣服后,都没见到楚宴的身影,这才问了一句,“他人呢?”
“王爷今日去了早朝,上午有事出府了。”
他最近总是待在府中,苏皖都快忘记他也是朝廷官员了,如今宝宝已经满月了,他再想赖在府中也不好找借口,这才正常上朝去了。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听福义提了一句,好像跟各附属国朝觐有关。”
其实每年各附属国都会派使者前来朝觐,每次来都会献上各种珍玩宝贝,这次却不止是使者前来,听说鞑靼王子也会亲自过来,他是有意求娶夏朝的贵女,才来了此地。
这几年,天下一直不太平,各个小国屡次侵扰边疆,为了灭掉楚宴,皇上又勾结了南蛮,葬送了两万战士,如今夏朝可谓是内忧外患,前来朝觐的各国未必没有旁的心思。
皇上自然有联姻的意思,鞑靼王子的到来,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皇上有心借朝觐之事,给楚宴和太子设套,便将迎接各国使者的事交给了他和太子,他们还有五六日入京,楚宴跟太子不仅得出城迎接他们,还得提前安排好他们的住处,所以楚宴才不在府中。
这一日楚宴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
他昨晚几乎一夜未合眼,又跑了一天,回府时,眉心都带了一丝疲倦。
见苏